凌又于看着电脑上莫力嘉的信息，问：“这个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葫芦叔身边了？”

    “他父亲和葫芦叔是至交，葫芦叔一直没儿子，就拿他当半个儿子，本来之前在英国读书，成绩不好，毕业证都没拿到，跑到贵州去了，之后又跑到澳门，最后才回到香港，他父亲身体不大好，葫芦叔也有退隐的意思，只有找他来接班。”赵晓峰回答道。

    “他吸毒吗？”

    “不敢肯定，我倾向于他是吸的。”

    “我记得她的弟弟也是在英国当交换生，后来失踪了，最后也出现在香港，他吸毒和这个男人有没有关系？”

    “不知道。”赵晓峰只给出了这三个字，完全没有应对其他问题的自觉性。

    “那就去查。”

    赵晓峰没说话，凌又于冷了脸，“你以为我只是想知道和她有关的消息吗，如果这个莫力嘉吸毒，我们绝对不能和他共事，哪怕冒着得罪葫芦叔的风险，我也要重新选择合作人。毒可以卖，但绝对不能沾。”

    “是。”赵晓峰回答道。

    凌又于看着赵晓峰低垂着头，走上前，叹口气，“晓峰，我找到小时候的恩人，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你难道不替我开心吗，为什么这么抗拒我把她拉拢到我们的世界。”

    “因为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就像水跟火，日与月，不能相融的。”赵晓峰直言不讳道。

    “可我们不是水和火，日与月，我和她是男人与女人。”

    赵晓峰无话可说，转过身便走开了。

    奠基仪式当天，阮子融一只脚踩到铁楸上，稍稍使劲往下压了压，铲起一小泼土，撮起来扔进坑中，周围记者劈里啪啦拍了一通照，旁人劈里啪啦拍了一通掌，算是完成了，他走到一旁，望了一眼凌又于身后跟着的一个新面孔，问他：“怎么今天田总没过来，这可是出风头的时候，连政府高官都来了。”

    “她日理万机的，我不清楚。”凌又于说。

    阮子融换了个话题，“你的代理权拿下来了吗？”

    凌又于头向后转，抬了抬下巴，“喏，这个红仔，地道香港人，很专业，有他帮忙，材料都递上去了，我也在等好消息。”

    阮子融点点头，拍拍手上的尘土，“小凌总等会还有事吗？”

    “怎么？”

    “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凌又于哑然失笑，“别是什么靓模吧？！我们不用搞这一套。”

    “哈哈哈，你被人送过吗？”阮子融想起某些损友时不时的微信模卡推送，除了三围，年纪，学历，连个人身体检查报告都有，没想到他也是目标客户。

    凌又于难得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阮子融说，“不是，跟我来吧。”

    走到停车场，阮子融站在一辆宝蓝色超跑面前，“怎么样？”

    “迈凯伦720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