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御一把长剑指向那个男人:“你是谁?”
我转头看见被钉死在树上的那条大蜈蚣,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他救了我!
在西南边陲的原始森林里面,多得是蛇虫鼠蚁,而人的影子是找都找不到。那个男人就这么凭空似的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救完了我之后,面对山御攻击性的动作和语言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朝着山御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紧张之后,朝着那个男人走过去。
“哥们,刚才谢谢你。”
但是他没有理会我,而是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我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认识他?”山御的眼神还是落在那个男人离去的方向,森林里面的数木太多,很快那些树叶屏障就把男人的身影给遮挡地严严实实。
我摇摇头:“我不认识他,甚至连他是谁也不知道。但是从我一上船时,他就一直在注意我。”
罗老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是有些发愣:“真像……”
傅伟杰听后转头问罗老板:“师父你在说什么啊?像什么?”
罗老板干笑了几声,然后朝我这边的方向望了一眼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的身形有点像你师父年轻时候的样子。”
我听后猛地回头,身后是一片巨大的树林,哪里还看得见什么人的影子。
“罗老板,你说清楚点。那个男人跟我师父年轻的时候很像吗?真的很像?”见我着急的样子,罗老板抚了抚我的肩膀说:“清子,你别激动。我也只是这么晃了一眼。再说了,你师父也有六十岁的年龄了,怎么可能跟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身形一样?”
我自己也知道,尽管师父的寿元是一个谜,但是也不大可能会返老还童。但是我的脚步仍然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傅伟杰在我身后喊:“清子,清子你别这样……”
“算了,关系则乱。你由着他去吧。”山御清冷的声音这时候也显得温和起来。
走在森林里特别容易迷路,走着走着身上出了一身的汗。而热带地区的蚊子特别毒辣。虽说我身上涂抹了驱虫的药粉,但是一出汗就掉得差不多了,再被那蚊虫叮咬一下,身上又痛又痒。
胡婉蓉走得特别烦躁:“这路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真想爬到顶上看看我们究竟还要走多久。”
我被蚊子咬得不行,刚想回头问罗老板拿草药的时候,就看到傅伟杰手里抓着那只被刀叮死的大蜈蚣。
我平生最怕两种动物,一种是没有腿的,一种是很多腿的!
“卧槽……你他妈还拿着它干什么啊,快丢掉快丢掉!”我接近咆哮地说着,脖子上的青筋都曝气了。
傅伟杰拎起那只蜈蚣的尸体在我面前晃悠了一圈:“不是吧,你真的害怕这玩意?”
且不说那条蜈蚣常年在深山老林子里呆着,吸取了各种养分,长得跟人的手臂大小粗壮。要是普通的大就算了,那蜈蚣的背上还跟七星瓢虫似的花花绿绿。反正在我看来这种带纹身的虫类都不好惹。
我躲在胡婉蓉后面:“求求了,赶紧把那玩意拿开吧。你捡来干什么?”
傅伟杰十分欣赏地看着那只虫子说:“这虫子身上带着剧毒,我要是能从它身上提炼出什么毒素出来,一定贼厉害的!”
听完这句话,我跟胡婉蓉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我还是那句话,你炼制毒药没关系,但是解药也得给我练出来!”
傅伟杰满不在乎地把那只死蜈蚣丢进乾坤袋里之后,头也不抬地对我说:“怎么着,你还怕我死在自己炼制的毒药里啊。”
罗老板听了这句话之后,却皱起了眉头:“这种诅咒自己的话不许说,快吐口水重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