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江朝握手道。
江朝对直播带货不太了解。按照原计划, 他准备聘请咪咪猫，虎虎哥这些知名主播。只是他刚跟王明州说完想法，王明州尝试性问, 可不可以聘请周怀飞。
周怀飞出生于深市罗湖区, 曾拍摄《青春的灿烂时光》《媳妇当家》《小岁月》等多部都市轻喜剧。是华夏演技与实力并存的知名演员。江朝学生时代经常看周怀飞电视。只是之后，周怀飞陷入暴力门风波，他在电视上销声匿迹。
和七年前的意气风发相比，此时的周怀飞胡子拉碴，眼神充满了疲惫。
“谢谢江老板。”江朝说完，周怀飞紧张说道。
他和王明州认识十年。昨天下午三点, 王明州突然来电：大江农副拟聘请带货主播, 抖抖视频推荐了自己。大江农副是全球热门农副, 在得到大江讯息的第一时间, 周怀飞就订好小渔市机票。
这一路上，周怀飞一边查看大江资料, 一边学习抖抖主播带货。他感觉比自己第一次试镜还要紧张。
“你应该谢谢王总, 至于能不能合作, 还要看直播能力。”周怀飞属于有争议艺人，江朝没有把话说满。其实他昨天只说愿意考察, 没想周怀飞来的太果断了。
“江老板是顾虑之前绯闻？”周怀飞看出江朝的犹豫。
江朝没有否认。
“当年事情是一场误会。”周怀飞叹气。
七年前，周怀飞和友人在影视城外撸串。恰巧碰到一对小情侣争执。当时男生暴力的揪扯女生头发，周怀飞喝了些小酒, 正义感爆棚, 直接上去阻拦。
经过一番争执，周怀飞错手甩了男生一个啤酒瓶。他酒醒大半, 连忙将男生送到医院。男生没受伤没流血, 住院观察三天即可出院。
周怀飞原以为事情可以过去。谁知第二天, [周怀飞大牌][周怀飞啤酒砸人]等新闻登上媒体头条。新闻后面还配有周怀飞用啤酒砸人的照片。因角度问题，整个照片显的十分暴力凶残。
周怀飞连忙召开记者会解释。当事双方不愿出面作证，同桌的友人也能躲就躲。整个舆论趋势一面倒，周怀飞回过劲。如果酒瓶砸人是个巧合，那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就是有意为之。
三人成虎。
周怀飞解释不通，被迫退出娱乐圈。
经家人和亲友安慰，他渐渐走出暴力门阴影。现在女儿小学一年级，他本想普普通通生活。谁想去年冬天，女儿哭着回家问：爸爸是不是暴力打人的坏人？
周怀飞这才意识到，当年事情并不会因自己沉默而化为尘埃。
他想重回演艺圈，只是尝试半年，复出之路太艰难了。
“江先生，我当年是冲动了一些。但绝不是调戏路人的坏人……”
周怀飞继续解释道。现在暴力门事件已经衍生多个版本，其中广为流传的是自己醉酒调戏路人，整个事情十分玄幻。
江朝敲着桌子，没有立即回答。
就在这交谈中，周怀飞电话响起。
周怀飞接起，小声说了两句，连忙挂断。
“女儿打来的？”江朝好奇问。他刚才听到一句清脆的女孩音。
“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周怀飞有些不好意思。刚才闺女妮妮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家，他也拿不准，只能说晚两天。
江朝点头，思索后，随手拿起一个水杯：“试着介绍一下？”
“好！”周怀飞连忙接过。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周怀飞十分沉稳的介绍了水杯性能。可能是近些年的大风大浪，他要比抖抖主播更加沉稳。
江朝认真看听完，伸手：“合作愉快。”
周怀飞一愣：“我通过考核了？”
“对。”江朝笑着道。
江朝并不关心娱乐圈里弯弯道道。只是根据这一小时谈话，他发现周怀飞眼神清亮。再加上王明州背书 周怀飞家庭相处方式，江朝思索后，决定尝试合作。
“非常感谢！”周怀飞用力鞠躬。他虽努力保持淡定，但心中翻江倒海，有一种七年委屈突然宣泄的感觉。
两人闲聊一会，周怀飞问：“明天去仓库直播？”
他来时研究过抖抖直播。现直播一般在生产车间，生产仓库这些地方直播。这样也能拉近顾客关系，带动直播间气氛。
江朝指了指天上：“去空岛。”
“空岛蔬菜？”周怀飞好奇问。王明州介绍时只说大江带货，没有说具体商品。他跟网友一样，都猜测是大江蔬菜。为此，他昨天将大江蔬菜卖点全都背了一遍。
江朝笑了笑：“空岛门票。”
周怀飞：！！！
半小时后，周怀飞回到酒店。此时他手中有一份二十页文件——
空岛门票：原价2000元，直播：1900元。
天空游船：原价2000元，直播：1900元。
骷髅世界：原价600元，直播：570元。
……
江朝拥有20%定价权。因是第一次官方性直播，他将所有项目都设定为95折。除了单项价格，他还设定了多款组合套餐——
天空之海 骷髅世界 赛博朋克：原价1800元，直播：1620元。
格格星扫把24H 骑鲸探海 鲸肚宇宙：原价1700元，直播：1530元。
奥丁美食国 空岛热气球：原价900元，直播：810元。
……
组合套餐价为原价9折。
“周哥？”抖抖官方为周怀飞安排了直播团队。此时团队小高看着周怀飞，神色好奇。
“大江同意了。”周怀飞将文件递给助理。
助理好奇接过。
十分钟后，助理有些恍惚：“大江疯了？”
现在‘大江抖抖直播’抢占各大头条。虽有网友猜测直播产品是空岛门票，但呼声不大。众人将目光更多地放在大江果蔬OR新品蔬菜。没想到大江真的是空岛门票。而且一下10W张门票……
空岛福利来的太猛，他有些缓不过劲。
“可能疯了。”周怀飞同样恍惚。在恍惚的同时，他充满了激情。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周怀飞将时间全泡在产品介绍。
第二天一早，周怀飞和直播团队前往空岛。现在宿主权限提升，江朝拥有小幅度的免单权，直播团队要提前六小时熟悉场地。
“会飞的游船！”
“啊啊啊！太平洋啊！大江福利太好了。”
“这是最美的一次公费出差。”
……
抖抖直播团队共有十人。众人登上天空游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豪迈。要不是跟抖抖签订保密合约，他们非常想上论坛吼两嗓子。真是太太太兴奋了！
“一千八的大单。不接了？”
“不接了。晚上等直播。”
……
周怀飞等人熟悉空岛，罗海新河小区，王晓萌和好友大花闲唠。
王晓萌是一个全职簪娘，平常一月七八单。这两天风水好，上午来了一个一千八大单。这是个急单，但要求明天上午发货。
要是以前，王晓萌爆肝爆肺必须接了。只是今天大江直播。
她想了又想，最终忍痛拒绝。
王晓萌说完，大花好奇问：“去看大江直播？”
王晓萌：聪明。
大花：一千八的单子不接？太夸张了啊。
王晓萌：抢俩荔枝，一倒卖，两个一千八都有了。
大花：……
……
两人插诨打趣了一会，王晓萌挂断视频。
王晓萌拒单，蹲直播是一方面原因。另一原因……她曾跟买家有过合作。买家大方是大方，就是太难伺候。她还是决定轻松一些。
晚上七点，王晓萌 吃完晚餐，刷着抖抖等直播。
七点五十，大江农副粉丝：7800W ，关注：0，作品：0。
王晓萌是看着大江农副粉丝从130 涨到7800W 。
两天7800W ……
高深莫测。
王晓萌转战‘大江农副’超话。
“还有七分钟，坐等大江开播。”
“卸载抖抖一年了。终于还是下载了。”
“从没蹲过直播。生活还是对我这只小猫咪下手了……”
“坐等天空荔枝不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