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少砚戏谑地笑:“有何不可?”
念清抿唇,懂了,官少砚在耍她:“我要走,没时间陪你空等!”
官少砚面色变冷,让司机去买把雨伞回来。下这么大的雨,司机也没有雨伞,一下车肯定全身湿透,念清想说不用,就几步的距离,她冲跑进去,很快。但官少砚硬要坚持,念清沉默由他了,知道他,又在生气。
司机全身湿透回来,将雨伞撑开,官少砚先下了车,对车里的念清说:“下来。”
念清下了车,和官少砚共用一把雨伞,两人在雨中,贴得很近。
官少砚能看到她飞舞的围巾下,隐约,有点什么痕迹。
猛地,官少砚用力攥住雨伞,面色一沉,森森地盯着念清:“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雨伞给你,不想流血的话,立刻给我走。”
念清接过雨伞,走了,习惯官少砚喜怒无常的脾性。进了小公寓的楼下,她收起雨伞,往官少砚的方向瞧了一眼,看到司机,趴在了地上,心寒。
她刚刚如果不走,现在,趴在地上的人,肯定是她。
念清病了,昨晚陪官少砚在空中花园吹了冷风,今早起床时,头很晕,感冒也严重了。还好,今天是星期六,不用回公司上班,不然,她只有继续请的份。
上午9点。
宴子收拾几件衣服,要回家住两天。她爸五十大寿,家里摆了几桌酒庆祝。
念清原本也想去,她读书时,受过宴子父母的照顾,常常到宴子家开的餐馆蹭吃蹭喝。可她今天有病在身,不适合去宴爸的寿宴,以及,要坐两个小时的车,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撑得住。
“算了,我看你这副样子,还是别跟我回去了。”宴子给念清倒了杯热水,将感冒药,递给她。
念清点头接过,“咕噜……”就着水服下药:“礼物钱,算我的。”
“行,我和我爸说一声。”宴子看时间差不多,叮嘱念清几句,要走了。
念清连忙搁下水杯,起身送宴子出门,看着她踩着高跟鞋“咣咣……”地下楼后,才关上家门。
头,生疼。
念清抵着门板,曲起白皙手指,一下下轻揉太阳穴,依然不得缓解。鼻子还塞着,喉咙在疼,说话声音也是哑的。
整个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念清进去厨房,冲了一杯板蓝根,边喝边在看时间……9点20分。
她刚才空腹吃了两颗感冒药,在吃头痛药之前,她必须要进食点东西。
念清想了下,打开冰箱,里面,有米有肉有蔬菜,够她一个人吃这两天的了。
但她现在,浑身没劲,不想做饭,更没有精力煮粥。最后,她拿了上层的一个鸡肉味的杯面,烧开水泡着吃。
都市上班族,大多熬着熬着,病就好了。
杯面泡好。
念清捧着出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顺便,打开电视机,分散一下精神。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两声,是宴子发来的短信。说替她买了一套保健品给宴爸。
念清拿起手机,回了个短信,说行。
她对宴子,以及,宴子父母一向大方,比对念家的人好很多。
搁下手机。
念清口中淡然无味,平时爱吃的杯面,现在也吃不下去。勉强吃下两口,她觉得肚里有点存货,可以吃药了。
刚起身,要进厨房倒水时……手机,又响起。
念清瞥了一眼,蹙眉。
来电显示,是顾清恒。
念清搁下水杯,坐回沙发上,没接,直接结束通话。
顾清恒很快,又再打给她。她连续结束了他三次通话,他也不肯放弃。
心情,有点乱。
念清叹气,点开顾清恒的号码,给他发了个短信:我感冒了,喉咙很疼,不想说话。你有事吗?
手机屏幕在闪烁,顾清恒秒回:你生病了?
念清反反复复打了几个字,最后,一一删掉,只回了一个字……嗯。
手指轻敲眉心,念清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刚才,她竟然想给顾清恒回:她,很难受。
谁,没有过大病小病,她不喜欢自己脆弱。
攥住手机,等了很久,顾清恒没再给她回复过短信……
心情,复杂。
念清搁下手机,重新拿起水杯,倒水,晾凉,吃药。
药丸,融化在嘴中,很苦。
念清真的,很不喜欢吃苦,开了一包甜的零食,吃了几片,勉强冲淡嘴里的苦味。接着,继续看电视。
念清有点困了,关掉电视机,打算倒掉杯面,回房间蒙头睡一觉。
晚上,她一个人随便吃点东西就行,等到明天晚上,宴子回来,她也应该能病好了。
“叮咚……”门铃在此时响起。
念清迟疑地蹙眉。
宴子漏了东西,折回家?还是谁来,房东?
门铃,一直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