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摇头，不知道他是在否定自己，还是在否定艾晓晓。

    只听他又说道：“我说的是真话。”

    真话！

    艾晓晓无语。

    既然他都说自己漂亮了，为什么还不过来，那怕是……

    “哎呀！”

    “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自己多丢人啊。”

    风吹过艾晓晓，她的衣服很快就干了。

    这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黎明时分，东方的天际升起一颗又大又亮的星星。

    艾晓晓坐在草地上，身上依然披着秦枫的西装，她有些困了，极少熬夜的她，今天晚上算是陪着秦枫疯狂了一把。

    她靠着秦枫的肩上，本可以靠在他怀里的，可是她太矜持，秦枫又太木讷，白白浪费了这良宸美景。

    尽管是这样，艾晓晓也很知足。

    似睡非睡，眼神朦胧，仿佛看到东方天际的启明星在摇动着舞蹈着。

    一如艾晓晓此时欢愉的小心灵。

    “秦枫。”

    “干嘛？”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当兵的。”

    “现在呢？”

    “无业游民。”

    “我不信。”

    “不信拉倒。”

    “你怎么那么有钱……”

    秦枫没有回答艾晓晓的最后一个问题，他不善于撒谎，唯有沉默是金。

    而艾晓晓似乎也并非一定要知道答案。

    秦枫没说话，艾晓晓也没在意。

    过了好一会儿，秦枫都觉得艾晓晓睡着了，却又听她说话。

    “你能告诉我吗？勇叔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看到你，就好比是老鼠看到了猫，他好像很怕你。”

    秦枫看着流动的江水。

    “没有吧。”

    他试图否认。

    因为，秦枫一时之间，也想提及自己的过往。

    与艾晓晓之时，并没有那么熟，因此保留一点属于自己的秘密，也理所当然。

    “当然有，我都看到了。”

    “而且我也听说过勇叔的大名，他在明城，差不多就等同于亡命徒，没人和他这样的人打交道，除非是迫不得己。”

    艾晓晓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秦枫也下定决心，将心中的秘密透露那么一丁点。

    “既然你看出来也，我也就告诉你吧。”

    听到秦枫这么说，艾晓晓也便坐直了身子，一秒前的朦胧睡眼，刹那间变得如同煜煜星辰般有神。

    “你快说。”

    艾晓晓想要知道很多，想知道秦枫过去的点滴琐事。

    “勇叔大名石勇。”

    秦枫开口了，他语速缓慢，声音低沉，似在讲述一段难以解释的过往。

    “石勇是天生的坏人，是天生的亡命徒。”

    “爱洛斯海湾的王者。”

    “他有八艘大船，有二十七艘战列船，名符其实的爱洛斯海盗，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反正是什么来钱，他就干什么。”

    “我接到命令，要做掉他。”

    秦枫说到这里，微微停了下来，脑海中浮现出来一个双脚残废的孩子。

    “小枫，你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

    艾晓晓也是个体贴入微的女生，不想过分为难秦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