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道白光忽然在前方远处高高升起,打破了张任的思绪。√
“是龙骑示警流光。”
冯道当下令众人奔往那里,查探情况。
升起白光处,张绣持立于马下,而那匹马已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断了气息。
细看之下,张绣竟是单手持枪,另一只手垂在一侧,肤色黯淡,就像在冰窖中动过般。
此时张绣满是懊恼,要不是自己自大,也不会感觉冷风时而去硬刚那一掌,至使寒气伤了手臂。
在张秀面前是一个身着精甲的中年男子,男子面如冠玉,五官端正,鼻下胡须弯如月牙,其人气质温润和善,和一身森然的精甲极为不搭。
他背对张绣,直视着对面的老者李彦,手里握着的正是龙骑示警流光引信,显然警示流光正是他发出的。
他将警示流光的引信收起,笑眯眯道:“前辈若在不走,怕是待离此地最近的龙骑军赶到,想走也走不了了。”
李彦面色如常,“慕庭方你真的要与我为敌?”
慕庭方十分诧异道:“我与童渊前辈共同设下此局,就是要一举覆灭万仞山,可前辈偏偏插手,难道不是前辈在与我为敌吗?”
李彦冷哼道:“在你手下的龙骑军未赶到之前,老夫足矣取你性命。”
慕庭方哈哈一笑,道:“前辈不会,我听说前辈收了一个弟子,前辈这么多年只收了这一个弟子,想必毕生绝学倾囊相授给这个弟子,前辈必然对这个弟子期望甚高,如果前辈杀了我,前辈自然无所谓,只是您的弟子风华正茂的年纪就要亡命天涯,实在可惜。”
李彦脸色微变,而后道:“就算我不会动你,可是我要杀他,你拦得下我?”
慕庭方依旧如沐春风,言辞轻松道:“可能是拦不住,不过前辈为什么非要杀他不可呢,晚辈实在是想不出前辈杀他的理由,难道前辈是想自己的弟子也死于他人之手?”
“慕庭方你很不错,老夫的确不需要杀他,不过倚天剑,我是非拿走不可。”
李彦此话一出,不仅张绣,连慕庭方脸色都已大变。
“张任背上的剑匣就算不是空的也只会是一把普通的长剑,我说的没错吧,慕军首?”李彦微笑道,似乎对自己判断极有把握。
慕庭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干笑道:“前辈再说什么,庭方听不懂。”
李彦则自信满满,说道:“倘若你与童渊分工明确他去对付魔主,你来保护倚天剑,那么你为何不去保护背着剑匣一路艰难走过来的张任,而保护张绣呢?”
慕庭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比受伤的张绣脸色还要难看。
“所以答案就是,倚天剑就在张绣这,可是张绣身上并无宝剑,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李彦话的同时,目光落在倒地死的不能再死的骏马身上。
“嘿!”李彦一掌扫了过去,寒气飘过,马神飞起一层和马颜色一样的马皮,一柄锦布包裹的长剑赫然浮现。
慕庭方张绣当即同时出手,张绣离马尸体最近,扔下长枪,迅速伸手去抓包裹锦布的长剑,而慕庭方则出手拦截李彦。
李彦在马皮飞起的瞬间,就已经如箭离弦般飞出,抓向锦布包裹的长剑。
面对慕庭方化掌为刀的拦截,李彦身子后仰,整个人的后辈几乎贴着地面在掌刀下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