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蓝凌没有否认，因为那个女子在心里的影响十在太深，倘若不是对那个女子心里还有莫名的希翼，蓝凌怕是早已人世。

    青禾笑意盈盈，“那她一定是个极美的女子。”

    “你是在借机夸你自己吗？”蓝凌调笑道。

    “实话实说吗。”青禾回应道。

    不知为何，两人的话题突然终结，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良久，青禾幽幽开口，声音细小悦耳，“其实你也很像我认识一个人，尤其是你的眉眼，简直和他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你们眼里的颜色不同。”

    慕清流说道：“眼睛还有颜色，难道不都是黑白棕吗？”

    “不！他不一样。”青禾着憧憬轻语，那份温柔仿佛他就在眼前，“他的眼里充满了世间的纯净，哪怕他比都清楚人心的残酷，但那些限恶始终无法侵蚀他的双眼，只令他眼里的光更加明亮。”

    蓝凌沉默了，依稀间，似乎他也曾看见过那样一双眼睛，可就是那样一双眼睛深深的将他刺痛。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见过这样的人。”

    青禾奇道：“是吗，他叫什么名字，也许我们说的是一个人呢？”

    蓝凌垂下头，苦涩轻语，“也许真的是一个人呢。”

    “虽然我恨他，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我知道这不怪他，他从未变过，可越是这样我越是……”蓝凌有些说不下去，缓了缓抬头还要开口，却发现青禾闭着眼睛，呼吸声伴着轻哼。

    “喂。”蓝凌轻轻呼喊了一声，青禾没有回应。

    蓝凌伸手去推青禾，可是才触碰到青禾，他惊讶的发现所触的衣衫竟然被汗水打湿。

    他也确定青禾是睡去了，但他看着青禾睡梦中时而扭曲的表情，叹息着别过了头。

    显然青禾因“赤羽琳琅满天星”而引发的痛楚一直都在体内蔓延，只是她却始终不愿意表露出来。

    眼下睡去，唯有在睡梦中再也不能隐藏自己的真实了。

    “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偷偷硬抗，和那个家伙还真是如出一辙。”蓝凌起身走出屋子，来到院外。

    经过这漫长的而又复杂的一夜，东方已经升起红色。

    可是蓝凌的心也彻底大乱，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太平道张角，还有那个“慕清流”，重伤的董芳，以及身后屋内扛着剧痛熟睡的青禾……

    一夕之间，太多太多的事忽然全缠上了他，他颓靡待死的人生也因之陷入了僵局。

    前方的道路有很多，可是，他连自己都不愿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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