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沅被亲的浑身发软,唇色发红,双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揽上了周嘉树的脖子,她低头埋在怀里,眼神涣散。
甚至连回答都懒得不想回答,周嘉树就已经把人抱上楼梯了。
卧室里还是赵思沅那会睡觉时的模样,落地窗的窗帘还没拉开,屋内一片昏暗。
大床人灰色的床单起了一点褶皱,屋子里的空气随着体温即刻上升,一点就燃。
似想看清她此刻的媚、色,周嘉树倾身去开床头的灯,即便在如此的时刻,他还能尚存一分清醒抬手捂住赵思沅的眼睛,等到她完全适应才移开手。
赵思沅刚想说话,灼热的气息又洒在她脸上,唇齿撕磨。
“还因为战队的事不高兴?”
这人转换的太快,赵思沅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头顶的灯光一点点分散又重合,撑着眼皮回答:
“没有。”
这人占据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哪还会想到刚才的不愉快。
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升温,赵思沅这条刚跳上岸的鱼一会皱皱眉一会又舒展开来,既紧张又期待。
空调似乎降不了温,赵思沅只觉周围一切滚烫,烧的她大脑每一处的细胞都在叫嚣,挣扎着要喝水。
“想喝水?”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一遍遍的问着,尾音低哑,又透着蛊惑的性感。
这人像是故意的,赵思沅被磨得不上不下,急的双眼通红,闭着眼重复道:“想喝水,渴死了。”
闭着眼睛气的拍了下他胸口,赵思沅也不管什么讲理不讲理,窝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周嘉树,你混蛋!”
她渴的要命,这人倒是不急不缓的调戏她来。
一直到被逼着说出一些羞耻的话,周嘉树拍了下她额头出门给她倒水。
这场运动耗费了赵思沅太多精力,周嘉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还睡得憨熟,眼瞅着时间已经快到五点了,赵思沅却是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他又舍不得叫醒,直到徐子丞终于等不了了,打电话过来催。
“你两怎么回事啊,这都四点五十了,就十分钟了,怎么还没到?”电话里传来徐子丞恨铁不成钢的叹气声,“第一次可是因为你们两才搞砸的啊,今天哥们这种重要的日子你们都不过来,不讲义气啊。”
床上的赵思沅翻了个身,未着寸缕的皮肤白的发光,周嘉树给她又盖了下辈子,顺带抚了下两边的头发。
估计是刚才他没怎么控制住,这会胸口处还微微泛着红印,就连她脸上的潮红也还没完全退下。
“赵思沅今天有些累,还没醒,等她醒来,我就带她过去。”
大白天的这个点在睡觉?还跟他说有些累?
徐子丞就算再木讷也知道什么意思了,真是懒得吐槽:“你这是在炫耀自己结婚了有老婆吗?兄弟,别忘了,你兄弟现在还是单身。”
并不在意徐子丞说了什么,周嘉树又调了下空调的温度才不紧不慢的答:“一会我老婆要是醒了我就带她过去。”
言下之意,没醒就算了。
徐子丞真的是脾气都没了:“周嘉树,你婚后的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了啊。”
低笑了声,周嘉树轻掩被子:“祝你今天求婚顺利。”
邵络景连自己的表妹都出动了,再不顺利也没辙了。
刚挂断电话,赵思沅的手机又响了。
床上的人皱着眉翻了个身,因为被打扰到,她挣扎着撑开眼皮时还有些不耐。
见她醒了,周嘉树只好把手机递过去:“向泠的电话,接吗?”
脑海中某个重要信息一闪而过,赵思沅赶紧拥着被子起床:“周嘉树,你先下去,告诉她我在换衣服马上就过去!”
床边的人倒是闲情逸致的欣赏着她的手忙脚乱,淡定的打开旁边的衣柜:“老婆,你要穿哪套衣服?”
一个枕头直接砸过来。
“周嘉树,你做个人吧!”
全怪这人没完没了的“发、情”,不就是断了一周的荤,回来就大发兽、欲,一遍又一遍,要不是赵思沅哑了嗓子求他,她严重怀疑这人能让她今天晚上都别想踏出房门。
对于这控诉,周嘉树照单全收,把枕头放回去又贴心的回了一句:“不忙,我在下面等你。”
“……”
一路上加上赌气又磨蹭,到那边的时候已经五点四十了,该走的流程也早就走完,只剩下小伙伴们在一旁呐喊尽兴。
被布置的酷炫的天台上绽放着漫天的烟花,周围四周还摆放着五颜六色未开封的香槟和红酒,最前面临时搭建的吧台上还坐着一名吉他弹唱手低声吟唱。
这些布置的确是迎合了向泠的风格。
他们夫妻两人来的迟,一到来自然少不了被控诉,向泠更是把人拉着下去上厕所的理由说会悄悄话。
“我刚刚答应了。”向泠露出手上的戒指,难得有些害羞的咬了下唇,“徐子丞说,他想和我年底结婚。”
两人从高中到现在不知道错过多少次了,兜兜转转还是在终点重合。
赵思沅是真心为她高兴,抱了抱向泠:“以后又多一个人照顾你,我也能放心了,向叔和向阿姨也会安心的。”
刚刚的求婚向泠都没哭,这会因为这一句话她彻底破防。
眼泪落下来:“以后说好了,只能你给我当伴娘,你不准再放我鸽子了。”
自然不会。
回去的路上赵思沅才想起来问她:“徐子丞说邵络景今天给他出了个主意,是什么主意?”
提起这事,向泠觉得还挺无语的,这中二的做法也的确像是邵络景能干出来的事。
“他好像把他一个什么表妹请过来了,让那个表妹假装徐子丞的女朋友,然后就……”
“用他表妹来刺激你?”赵思沅惊讶,但又觉得这招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点靠谱,“那你刚刚是不是也确实吃他这表妹的醋了?”
向泠别过脸,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挣扎道:“就一点点,不多。”
干了这么多年的蠢事,当了这么多年的电灯泡,赵思沅第一次觉得邵络景总算是干了件正事。
只是这点改观在两人回到天台上又消失的一干二净。
赵思沅站在入口处,半眯着眼饶有兴致的敲着那两人,懒懒的斜倚着墙角,双臂虚环:“那女人谁?”
顺着她的方向,向泠才看清此刻诡异的情景。
一个长发女子似是故意一般隔着两人的座位把酒泼到周嘉树的身上,完了还特地假装擦酒过去亲密接触。
从赵思沅的这个角度看过去,那女人就像是低着头靠在周嘉树的怀里。
向泠有意提醒,但这会吧台上的歌手正唱到副歌部分,周围吵闹声又大,还真没人注意这暗色光线中的她两。
她实话实说:“邵络景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