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从怀里拿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来,里面果然有一张扑克牌,小鬼,凤凰涅槃的图案。
马轶心中一动,他猛然想起叶从容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如果我死了,你去找一只凤凰。当时自己并没有在意,没有想到这句话却是有深意的。
刘队长并没有注意到马轶脸色的变化,举着证物袋说道:“这是在叶从容身体下发现的,上面只有叶从容的指纹,很清晰,所以我们断定应该是叶从容故意放在身下的,只是不太明白,这张扑克有什么意义?你能想出什么吗?”
马轶愣了一下,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刘队长,我想参与这个案子。”
刘队长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你能客观吗?叶从容是你的朋友。”
“我也是学刑警出身的,我不会用感性替代理性的,但这个案子我必须参与,否则我不会说这张牌到底意味着什么?”
刘队长冷笑了一下:“你说这句话就证明你还不适合做刑警,你现在的身份是一名证人,我在问你问题,你不和警方合作,还要挟我?”
马轶也觉得刚才那句话说得有些冲动,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真的很想参与进来,请队长批示。”
“多他这么一个人也不算多吧?”李法医突然说道,他已经听明白了马轶与死者叶从容的关系,僵尸般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刘队长似乎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可以,毕竟你和叶从容没有血缘关系,但前提是,你必须听我指挥,有什么事情发现,及时向我汇报,不能擅作主张,明白吗?”
“明白!”马轶有些兴奋,这是他从警校毕业后第一次参与刑侦工作,只是没有想到,受害人竟然是自己的朋友。
“现在你可以说了吗?这张扑克是什么意思?”
马轶从兴奋中清醒了过来:“其实叶从容住院的时候,我去看过他,他曾经跟我说过,如果他死了,就让我去找一只凤凰,我当时以为他在说疯话,也没有在意,至于凤凰是什么,一个东西,还是一个外号,我就不知道了。”说完,他看着刘队长的脸色,这条线索中的信息量太少。
刘队长琢磨了片刻:“这样吧,你毕竟和叶从容相识,也认识他身边的一些朋友,去调查一下,看看这凤凰到底指的是什么?”
“是!”马轶答应着便要离开尸检室,却又被刘队长叫住了:“记着,不要擅自行动,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看着马轶走了,李法医冲着刘队长冷笑了一下:“喂,你本来就想让他参与这个案子吧?”
刘队长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不是也当了回好人吗?”
李法医点了点头,然后正色说道:“说真的,这个案子可能不简单,凶手杀人手法全是凭力道,而不是技巧。”
“什么意思?”刘队长纳闷地问道。
李法医指着那名保安脖子处的淤痕说道:“掐人的目的一般来说是为了让人窒息,所以掐的时候一般都要将力道用在喉结上,按住气管,喉结这部位一定会受损的,无论双手还是单手,都是这种掐法,但这两个死者不一样,淤痕在两侧,并没有直接对喉结用力,完全是将人的脖筋掐断了,颈骨有伤,而喉结处却没有伤痕,力量,凶手的力量真的很大,说明凶手十分强壮,或者是一名天生神力的人,但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明明掐喉结省力得多,为什么他不这么做呢?为了残忍?还是他不懂得掐喉结?如果不懂得掐喉结,那么,这个摘走大脑的手术为什么又做得如此干净利索?一个外科高手掐人时不掐喉结,凭着蛮力,我实在想不通。”
“也许杀人者和动手术的人不是一个人呢?”刘队长试探性地问道。
李法医叹了口气:“也许吧,但你又说现场有很少的血,我还是有些纳闷,这可是开颅手术,竟然在一个病房里就完成了,不可思议!还有死者的大脑,他又不是爱因斯坦,除了做标本以外,恐怕也没有什么其它用途。”
关于这个问题,刘队长也感到匪夷所思,凶手取走叶从容的大脑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