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刘队长带着人赶到的时候,马轶等三人已经将胡小鸣被害的现象看了一个遍,最莫名其妙之处就是那个“脸”字。
也就是两天时间,竟然死了四个人(孙所长之死被认为是意外,还未曾报到丰台分局),刘队长的脑袋也大了:“凶手为什么总能走在咱们前面?”
马轶与加菲猫面面相觑,这个问题谁也解答不了。
刘处长努力地将自己的怒容平静了一下:“除了这个字以外,还发现什么没有,比如说图纸之类的。”
马轶摇了摇头:“胡小鸣为什么被杀现在还不太清楚,也不能保证他就有图纸。”
“他并不一定是因为图纸被杀,”石磊补充说道,“马三永也有图纸,但他还活得好好的,那张图只是被人偷走了,说明叶从容在把图纸交到某人手中之前,他也想过,这个人会不会因为图纸遭来横祸,马三永是个精神病患者,凶手拿走图纸就好了,没有杀他,所以,胡小鸣也许因为知道其它的什么事情才被杀的。”
“你分析得有道理,但有什么用呢?”刘队长有些气急败坏,顿了一下,说道,“对了,在曹凡死的那辆车里发现了另一个人的血迹,现在正在化验,但得两天之后才能出结果,你们赶快查,不能再死人了。”
马轶只好点头,他是头一次办案,结果就遇到了这么棘手的案子,现在,他有些后悔,在石磊家门口,管他凶手多厉害呢,也应该上前搏一搏的,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瞪了加菲猫一眼,被这个滑头耽误事了。
加菲猫此时似乎也明白马轶在想什么,他低着头,默不作声。
现场交给了刘队长,马轶三个人立即驱车前往戒台寺边上的秋坡村,那里还有一个村民,因为叶从容的事情曾给安定医院的主治医师汇过钱,那个手机号是不是他在用,他会不会是凶手,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么会不会也遭受意外?
三个人坐在车中,均是一言不发,空气显得十分尴尬,每个人想着自己的心事。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三个人终于来到了秋坡村,直接通过村委会找到了汇钱的村民。
见这个村民活着,马轶等人终于放下心来。
村民脸色红润,相貌忠厚,见到有警察来表现得很意外,当马轶询问他汇钱的事情时,村民立即想了起来,说道:“那是替我租户汇的,哎,”村民叹了口气,“不过你们见不到他了。”
“怎么?”
“昨天那房子失火,人已经死了。”村民回答道。
马轶觉得自己脑袋要炸了,他很清楚,这火绝对不是平空燃起来的,死者是因为与叶从容相识,所以才被害的,着火只不过是假象罢了。
“他是什么人?”石磊问道。
村民回答道:“这个人挺了不起的,他是航天部第三研究院的一名所长,姓孙,岁数也不小了,他说退了休开始信佛,所以就租了我的房子,在这边修行,我们村子里修行的人很多,都租我们的房子。”
“你也住在这个村子里,能看到他一般与什么人接触吗?”
村民摇了摇头:“他很少跟人接触,基本不见什么人,不过昨天据说有人找过他,别人看到了,我没有看到。”
“说长得什么样子了吗?”
“我们形容不出来,好象说是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人,老头倒没什么,那年轻人穿着一身白,进山的哪有穿一身白的,所以村里人就多看了两眼,”村民似乎努力地回忆着,接着说道,“对了,有人说,那穿白衣的年轻人好象有什么病似的?”
“怎么?”
“脸色不太好,不过已经比较晚了,他们也没有看得太清楚。”
“失火会不会与这两个人有关?”马轶问道。
村民急忙摇头:“那绝对不可能,有人看到孙所长送那两个人出院门的,虽然天色黑了些,但肯定不会看错的。”
再问下去,这名村民也无法提供什么线索了,马轶等人只好让村民回屋睡觉,然后来到了火灾的现场,在里面走了一圈,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推敲的线索。
“现在可以肯定了,一定是这个姓孙的所长帮着叶从容住进了安定医院,那个电话肯定也是打给他的。”马轶分析道。
“他是航天部第三研究院的人,叶从容从安定医院转到731医院,恐怕就是要离这个人更近一些,叶从容本来就没有精神病,胡小鸣是他的主治医师,不应该不知道,会不会胡小鸣和这个所长都是知情者,所以才引来杀身之祸?”石磊一边在废墟上走着,一边推断道。
“还有那个穿白衣的年轻人和那个老头又是谁呢?他们走了之后,孙所长就死于火灾中,应该也不是一个巧合。”
“你怀疑这两个人?”马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