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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想归想,田广利却又还是非常欣慰,带了点感激看向李允:“小天师说的是,只不过法子到底太过激进,只盼着能早日破案他们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王汉干的这事儿,要被人抓住由头的话,头一宗罪便是辱尸,如此罔顾人伦是为不道,按大楚律至少要笞一百,徙三年,这已是减罪二等了。连带着他这个上司,都要因监管不力纵容手下胡作非为被御史台参上几本。
可如今有小天师这番话,他倒是可以稍微放心了。事急从权,小天师都站在这一边,只要能破案,圣上应是也不会计较的。
顶多、顶多就是让那些御史言官们私下里再发发牢骚,骂几句小天师媚上欺下。可自从小天师入了司天监,这等闲言碎语还少吗?
想来小天师是根本不在意的。
虽是这般想着,面对李允,田广利到底多了几分心虚,毕竟还要靠对方背锅呢,他又如何能不客客气气?
李允没接他的话茬,也不知道是没看到他的神情变化,还是根本就不在意,一开口便又是另一个问题:“田府尹可知道杏花胡同?”
“杏花胡同?”田广利看着李允,神情难掩奇怪。
身为京兆府尹,还是颇负责任的那种,别人不知道杏花胡同,他却是知道的。只不过,这条胡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如果说平康坊是出了名的秦楼楚馆之地,花楼林立,来往此间者多为寻花问柳的风流之事,算起来是明面儿上的的温柔乡,那杏花胡同就是暗地里的风流窝。
在那里,几乎都是些私娼暗窑,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总有那么些风流货就喜欢钻这种暗门子。
还有些脑子不大清醒的,就在附近的小林巷置办了宅院,把这些暗娼养成了外室。
也是因此,杏花胡同以及附近的小林巷,平日里看着都仿佛是一派正经的模样,非此道中人经过这里,也只会觉得这里稍微清净了一些,毕竟都只见得些女人婆子,见不到什么男人和小孩儿,却也不会多想什么。
李允一个司天监的小天师,大好青年,怎会突然问到此处?莫非……呸呸呸!他在想什么?
小天师可是在办案!
一想到是与案情相关,田广利瞬间便精神抖擞了。
“小天师可是查到了什么线索?难道杀人案与杏花胡同也有关?”与这出口的话同时变了的是他的脸色,那种严肃认真,俨然又是严谨办案的青天大老爷。
说到底,平康坊花楼也罢,杏花胡同暗窑也罢,做的不都是皮肉生意吗?
李允终于看向他,眼神却有些冷:“田府尹可知道,这三个月来,杏花胡同死了多少女子?”
田广利被那眼神一盯,无端竟有些心头发虚,额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这、这……”
杏花胡同那是什么地方?私娼暗窑,虽说上不得台面,多少也有些见不得人的违法乱纪之事,可那身契多半都是拿得出来且过了明路的,生死本就不在自己手中,何况多半还有些床笫腌臜,又无人报官,死了那也是命,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他就算是京兆府尹,难道还真能把整个盛京城都管得河清海晏没有一丝一毫的糟污吗?
这么想着,田广利心中多少又有些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