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就来’虽然是假话,但是张澄却也相信在没有任何阻力的前提下夏棠确实不会做出什么逾礼的事。而且他这样‘撒手’和‘为她考虑’反倒会给夏棠一种愧疚感,这种愧疚感会让夏棠在行事之前都会先掂量一二,至于逆反心理,就是根本不会出现的事了。
院内
十几天不见程方的夏棠泪眼盈盈的唤着她的程大哥。
“棠妹,数日不见你受苦了。”程方见身穿男装还带着斗笠遮面的夏棠无比深情的说道。
受苦?她什么时候受苦了?夏棠在听见程方来这么一句之后稍稍的有点懵?嗯,仔细算起来她也确实‘受苦’了,在府里学管账听见算盘声头疼的要命,可不就是‘受苦’。夏棠想着,然后就忽略了这个细节。
“程大哥你这十几日过得可好?可有生病?你为什么非要大病初愈就非要离开夏家……”想起十几日不见程方夏棠又开始哭了起来。
“此处虽没有太傅府舒适,倒也胜在自在。只是当日我本想去与你道别却被府中仆役所阻,不得已不辞而别还望棠妹理解,此事太傅也有苦衷,还望棠妹勿要因此与太傅大人置气。”程方无奈的解释道,打算顺手将哭的不成样子的夏棠揽入怀中。
“程大哥放心,我知道爹爹他也是苦心一片。”夏棠稍微错开了程方朝着自己身处的手臂,然后向程方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因此和自己的父亲置气。
夏棠说完又环视了程方所居住的地方,院子还算雅致清幽,除了地方偏一点之外其他的却是不错,住在这里确实自在。在来之前夏棠还听说这里陆陆续续还会有参加考试的书生前来,到时候这里就成了文人聚集的地方,如此倒也不算冷清。若住在府中始终是寄人篱下,当然还是住在这里合适啦。
夏棠看着周围的一切,越发的觉得自家爹爹很有远见。至于刚刚程方那段很有挑唆意味的话早就被‘单纯可爱’的夏棠给忽略了。
“棠妹此次费尽心思找来这里,还是早早回去吧,若是被太傅发现只怕又会责罚于你。”二人又交谈一会儿后程方又说道。“让棠妹因此受罚,我会心疼。”
“不会啊,这次是爹爹带我来的。”夏棠连忙解释道,生怕眼前的人为自己担心。
“如此最好。”程方听了夏棠的话之后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一样。太傅大人在外面,他竟然能纵容夏棠来见自己?
“程大哥放心,我在府中都好。”夏棠言道,经由刚刚程方一提醒夏棠这也想起来自家爹爹还在外面等着,而且她在这里待的也够久的,确实该回去了。
而且夏棠在路上也挺自家父亲说考试前要心无杂念,程大哥既然才华超然就定然能中,怎么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分神呢?
夏棠匆匆告辞,又交代了句让程方不要太想念自己,之后就带着小厮离开了。
嗯,离开的时候夏棠并没有像话本里说的那样将所有的散碎银子首饰等东西统统留下来资助情郎考试,毕竟她看见程方这里还不错,而且也知道自家父亲已经‘借’钱给程方了,所以她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夏棠很快的空手而来又空手而去,来往都有斗笠遮面,现在这里人又少,旁人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夏棠来过。程方今日见夏棠来本应该是欣喜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从心里感觉到哪里怪怪的,尽管现在的一切除了他被‘撵出去’之外,其他的都是按照他想象中的那样进行的,而且还要比他想的还要再顺利一些。因为夏太傅(也就是张澄)好像对自己也并不反感,不然也就不会让夏棠来见自己了。
难道让自己搬出去住真的只是为了照顾自己的颜面,好让自己以后能名正言顺的提亲?程方略微狐疑的想着,很快又将这事抛掷到一边,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局。
“回来了。”马车内的张澄见夏棠红着眼睛,顺手递过去一个帕子。
“爹爹?”夏棠不知所措的接过帕子,心里简直感动到不要不要的,爹爹竟然没有责问她去的时间长,也没怪她哭,还给她递帕子擦泪……
“见都见了,若是舍不得,下次为父再带你出来就是。再哭眼睛可就伤身了。”张澄道,“时候还早,为父听闻迎仙楼的桃花酿、桂花糕不错。而且你这样回去,府里的账本可不就遭了秧?”
夏棠听了张澄所言不觉露出笑容,就连刚刚的离别之意也冲淡了许多。仔细想想她和程大哥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父亲都不反对,她根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说起迎仙楼味道最好虽然是桃花酿和桂花糕,但是此地却是以青年才俊聚集之地而闻名。不过又因此地装扮极其雅致讲究,一类酒水也尤为精致,所以价格也不菲。能来此地则大多是以身家显赫为背景而又极其具有才华的男子,此地倒也不是没有寒门子弟来过,因为每年放榜的一甲的前十名也都会在此摆宴。(程方就算高中也是二甲,所以没有资格来。)
不过张澄可是声望极高的老太傅、是帝师,这种地方他若是来了,依旧是能使迎仙楼蓬荜生辉的人物。
这次张澄让夏棠穿上男装来此地就是为了让她多见见优秀的男子,也免得让她以为只有程方是学富五车。
就算程方真能中进士又如何?就那种品性张澄还真不相信他有经世之才,若入官场也只能和那些及及钻营的人差不多多吧。
到了迎仙楼张澄直接去了楼上屏风后面的雅间,不过毕竟太傅大人光临,那些在楼里讨论诗文或经义的青年俊秀们又难免上门讨教。张澄倒也没将人拒之门外,而是让人将面前帷幕拉上,让外面的青年才俊们隔着帷幕和屏风将讨教以及刚刚争议的内容再讲述一遍。
又因为前来讨教之事本来就在这些青年才子之间产生了争论,所以此事还没等其中一个人说完,另外一个人又争辩了起来。
不过这种争论大多关乎孔孟之道或者是治国之策,谈笑鸿儒,倒也无伤大雅。
夏棠在屏风后面听着,越听越觉得有意思,一时间就将今日去见程方的事给抛在了脑后,此时的她一门心思只悬在外面的那群人争论的内容上,夏棠一边听着一边观察着自家爹爹的表情。
而从始至终张澄则是一直保持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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