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张澄说要降价的时候反对的大多是张澄这种年纪四十到五十岁的,而辈分较长的几个族人则没有一个开口。委托者掌管钟家那么多年,行事一向稳妥,在他们眼中自然是认为张澄这位家主不会轻易的说降价这件事。
“正是因为这个方子有十倍之利,我才会担心此方会遭人惦记,更有甚者为钟家招来祸端。”张澄道,“我担心的这个药丸的价格太高,趋之若鹜的人多,市面上就会出现不少假药,到时候真假难辨,岂不是会伤人性命?”
“就算是有假药,但那又和钟家有什么关系?”钟礼愤愤不平的说道。
别人就算吃假药吃死了的人,但药又不是从钟家出来的,和钟家有什么关系?
“家主说的有理,钟家的百年老号,经不起这样的事。”族中一个年逾耄耋的长辈说道。“就算他们吃的是假药,但一个两个吃出来问题可以解释清楚,可一旦出事的多了,只怕还会有人往钟家头上扣屎盆子。”
“可是……”
这个耄耋老翁话音落下之后场面一度寂静,不过很多人对张澄的做法还是有些不满就是了,只不过有白发老翁的话在前,所以这些人不敢再妄下结论。谁都知道做药行生意的招牌和名声是最为重要的,现在把这这件事给搬出来了,下面的人自然不敢多说话。
至于张澄所说的这个理由是不是有些牵强,就暂且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了。这一场本来可能剑拔弩张、大吵大嚷很难让步的事,就这样的在白发老翁发话之后渐渐平息。而‘保心丸’的价格也决定了每个月降低办成直到降至除去配料人工之后的一到两成利。
“你真的不能再配药?”众人散去后白发老翁用一双幽深洞察的目光打量着张澄的全身上下。
“九叔公明察,晚辈最近精力实在是跟不上,而且手抖的厉害。应是早些年不知爱惜,所以才……”张澄直言道“晚辈现在就连出诊都不成,实不相瞒,晚辈打算从族中挑选一个合适的子侄接任家主。”
“这么说,你真打算关了明崇堂?”白发老翁道,“我今日虽同意了你将保心丸的价格降下来,但是明崇堂也不是非关不可,只要你每年不要放那么多银钱过去,你还是族长,族人们也不会多言。”
明崇堂就是委托者当初做药的地方,成千乃至上万种药材,每个月都要花掉上万乃至数万两银子,确实是一个花钱如流水的地方。
“既是晚辈力不从心,那么便无力将明崇堂再开下去,就算是开,那也是下一任家主的事了。”张澄长叹道。他也知道许多治病救人的新方子都是从名崇堂出来的,若是委托者还回来,那么他一定不会动名崇堂,而且还会用最快的法子将钟萱解决掉。
但是委托者不愿意回来,并且用所有行医的福泽来交换逆天改命的机会,那么明崇堂再开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委托者是天才,是整个名崇堂的核心。既然核心已经被逼死,那么名崇堂若是再不关,也只能成别人敛财的工具。
制定好保心丸降价的事之后张澄又发现钟萱这几天似乎又开始折腾了,说什么去学管账,钟萱在经历过一次早退而没有任何后果之后就学会了三天打两天晒网,然后就干脆不来了。
至于说工钱之事似乎也久久没有再提,而这一切也并不是就说明钟萱不再需要钱了,而是她发现自己明明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就能轻轻松松的得到很多钱——比如稍稍的卖掉一些她‘不喜欢’的东西就比她忙很久很久很久得来的钱都多。
这么急匆匆的换钱?这么快就要建作坊?按道理说是不应该那么快,委托者在的时候都没见这么快,张澄来了之后又将制作保心丸的地方重新梳理了一便,钟萱想再弄到配方基本上就是不可能。
张澄当然不会想到假意说自己方子弄出来的曲道昄因为心虚,所以变得更加急急忙忙的想先把作坊建起来再说别的。
是了,曲道昄现在生怕钟萱跑了不再帮助他,不再帮助他倒还是小事,可是这对于那些等着吃药的人就是大事。所以他绝对绝对的要让钟萱相信自己能做的出来。方子既然已经出来,赶紧做作坊也是理所应当。
既然钟萱还没出嫁就打算先把自己的嫁妆给卖了,那么他也没有什么理由非要拦着。他确实是拦着钟萱,但若是真的弄巧成拙,也该怪不到他头上。
张澄盘算着,心里还是希望钟萱的这个作坊建的慢一点,平心而论他并不希望他前面所说的那个保心丸降价的借口变成现实。
可是如果真的出事,那么他的想法也是和钟礼一样,别人吃假药出了问题和钟家有什么关系?仔细算起来当初一步步的助长钟萱和曲道昄气焰的人不正是那些明知方子来路不正却还去买的人吗?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快穿之岳父系统 (.org)”查找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