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前几日还听闻早年有人看了传抄之卷而跑到正主家去闹,这模样像不像吃了假药却跑到你们钟家来闹?”沈老言道,似是打趣,“文章可以不写,你们钟家也不在做新药?此事关乎人命,可并非小事。”
“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行医问药虽讲究个良心,但钟家却不是只知吞云吐雾,不食人间烟火。”张澄坦率道。“百病之身,早已能安享富贵,又何须冒着性命之险,做那无妄之事。”
张澄言后二人相视而笑,沈老浸淫朝堂几十年又怎会是钟萱曲道昄等那种能‘慷他人之慨’的‘善良’之辈。人生在世谁不需穿衣吃饭,说风凉话容易,但若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还不得另说?
无利可图仅凭一腔热血谋事者固然可敬,但天下之事有利可图者才能长远,这又是另外一回事。在张澄看来牟利时只要合乎法令常理,那么有利可图又为何非得推脱不受?
张澄与沈老这一路零零散散游走了大半年,而后张澄又自己游走在外大半年。等他在出现在钟家人面前的之时已经是两年后的事了。
等张澄回来之后才发现钟萱在曲家依旧是无依无靠,那个孩子最终还是没能保下。相较于上一次而言,这次张澄在暗中看见的钟萱比上一次相见更憔悴了。而曲道昄则是因为再次卖假药惹上了人命官司,只不过这一次他卖的不是钟家的药。
只是这一次没有钟家去解决‘原告’,钟萱也早就已经‘家财散尽’,所以曲道昄最后数罪并罚,判了腰斩。
假的就是假的,曲道昄自以为是出事也只是迟早、至于那些明知是假、明知药方来路不正却依旧买的张澄就不好去评价了。
孤苦无依的钟萱也不是没找到钟家过,只不过那个时候张澄早就不在,一个除族之女早就跟钟家牵扯不上半点关系,钟栖早在之前就从张澄这里探底,对于钟萱的无理要求自然也不会客气。
衣衫褴褛、沦落街头,哦,还要被‘绑’着养一对母子。(平娘给曲道昄生了个儿子,现在曲道昄没了,钟萱身为正房嫡母当然要养孩子了……)
钟萱的一切被张澄看在眼里,有些人既然愿意‘善良’,那就接着善良下去好啦。
一两年之后瘟疫再次爆发,朝廷的皇榜如期而至,钟梧虽在这方面有些天赋,但却根本无法与委托者相提并论。如今委托者已经不在了,张澄就算是想揭皇榜也没那个水平。
上一世钟家败落便是因此,这一次张澄只打算用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全部灵气护住钟家人不被瘟疫所染。至于旁人,张澄因有余而力不足。
想到这里,张澄突然想起来在稻城被逼死的那群有灵气的文人,仔细算起来能做药的委托者也是被逼死的。上一世那些人因为贪图眼前的利益将卖药人逼死,但若真轮到大凶之年,那些卖假药的人又怎么可能自己做药?
这一场瘟疫显然比上一世持续的时间久,张澄在后期也做了些灵力部署的调整,这使得钟家一些人染上轻微的‘瘟疫’(实际上并不是)。然后静静的等待着此事过去,这次等的时间并不短,单单是赣城就将近有半数的人丧命于此,比上一世死于瘟疫的人多了将近五六成。
而上一世偷药方的钟萱,这一次似乎也在这场瘟疫之中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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