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范文这种态度, 卫桦梓早就已经看透。他不当场反对的事, 那就一般会同意。她的心是痛的，却又觉得自己无力改变。

    “或许他真的是有难处、真的是迫不得已吧？”躲到一旁哭泣的卫桦梓依靠在栏杆上想着。

    自己既然真心念着他，就该为他排忧解难吗？卫桦梓想着今天她在门外听见的对白。

    “卫姑娘如此倾心于相爷，定然能难相爷之所难……”侍卫的话还在耳边，卫桦梓只觉得自己的双耳嗡嗡作响。

    难道自己喜欢他，就该为他分忧解难甘愿去安国？是不是自己知道了她的难处，就要主动请求前去，如此才不好让他为难？

    现在卫桦梓的脑海之中所闪现的全都是某人的一言一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当初自己第一次看见范文的时候就曾经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追随这样的一个男子，自己甘心为他付出一切。

    现在，是不是真的到了自己该献上一切的时候了？卫桦梓抹着泪，想着范文的种种难处。她知道范文的为难，心里又闪过了别的希冀。

    “或许，他是舍不得我的，所以我不该让他为难，是下面的那些人擅自做主，他、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卫桦梓想着，那透亮的指甲抠在栏杆上。指甲还未曾嵌入木制的栏杆就已经破开了一个小小的豁口。

    “原来姑娘还没走……”

    正在卫桦梓还在自欺欺人的时候，她的身后又传来了一个略微有点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张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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