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卫桦梓的例子在前,那些又都是些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们想用自己的样貌与青春去搏一个前程也未尝不可。至于沉浮之事,本来就不好说,若是哪日败了,也只能说命数如此。毕竟宫闱斗争之事本就没有对错之言。
若是阿楚也有这样的想法,张澄也不会强行的将阿楚带走,至于说以后他会不会相帮,或者说会帮衬到什么程度,那就是之后要考虑的事情了。
不过好像阿楚并没有想要皇权富贵的想法,至于说她不想离开,大概心里还有一个结吧。这个结就是当初村子被屠戮的事,还有她‘父亲’的‘死’。(虽然说张澄是诈死,但是阿楚不知道啊。)
这件事确实需要一个了结,但是张澄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结束。杀了范文吗?还是要别的了结法子?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的过着,卫桦梓依旧在宫中盛宠不衰,那批被送过来的女子也一个个的或多或少的染指着权力,或者说是试图沾染着权势。
相较而言张澄和阿楚的日子就好像是在偏安一隅,皇宫之中某个平静的角落,一对名义上的叔侄过着处变不惊的日子。
是了,张澄在等,等千里之外的范文狗急跳墙、气急败坏。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卫桦梓已经不再理会范文的任何书信,这使得范文原本的打算全都化作了泡影,可是他现在却又变得无可奈何。
所以现在的范文可是在梁国拼了命的要厉兵秣马呢?为的就是能够挽回当年梁国战败之耻,还有他当初进献降表的时候那种屈辱。可以说整个梁国之中最不安分的人了,偏偏范文这个人原本在梁国的威望又极其的高,所以两国又难免再次交战。
张澄在这些日子里也不全是在闲着享受安逸,他已经通过卫桦梓而渐渐的走到了安国君王的跟前,虽说他现在依旧是太医之名,不过也早就已经成了天子近臣。
可是无论是卫桦梓还是阿楚、乃至那个高高在上的安国帝王,她们从张澄的身上总能隐隐的看到一缕缕别的异样。那是一种将行就木的带有淡淡倦怠和死气。
他将这一切看的实在是太淡了,就连对他唯一在意的阿楚也只是略微的关注而不曾有投入过多。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这种味道,真的是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普通刚逾不惑之年的人身上所该展现的感觉。
所以张澄就算是用他那高超的医术一点一点的修补着那个看上去年轻却隐藏着不足的君王的寿命,却依旧是那样宠辱不惊着,他不攫取权力,也不拒绝权力、但他却也一点都不曾对那轻易或者不易到手的权力有多少看重,似乎这一切都是那样的无欲无求。
“此人深不可测,原不该留。”某次安国君王刚饮下张澄送来的汤药对一旁侍奉着的卫桦梓说道。“因为他和你一样,让孤猜不透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卫桦梓入宫多年,行迹没有半点异常,安国的君王从一开始对卫桦梓的小心提防,到后面的渐渐放心。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仍旧有一件事梗在心里。那就是卫桦梓实在是太过于淡然,这种淡然让身为一国之君的安国君王也不知所措。
有些东西越是得不到、越是猜不透,就越是能够引起一个人的兴趣。尤其这个人还是个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君王。
“臣妾所求,不过是此刻安宁。”卫桦梓平静的回答道。
“安宁?”安国君王看着眼前的佳人一双眼眸平静而又明澈,从她的眼中、脸上,全然看不出半分的欺瞒。
可就是这种态度让人莫名的不舒服,可是尽管安国的君王再怎么的不舒服,却捉不到半点的错处,卫桦梓太淡然、也太坦然了。
“是啊,安宁。”卫桦梓言道。
“若是有一日无法安宁呢?”安国君王认真的看着卫桦梓的那一双美眸问道。“孤问你,若是梁国与安国交战?你将如何?”
范文在梁国私下里做了什么小动作,别以为真的能瞒过他的眼睛。而当年卫桦梓在梁国对于范文的痴心,二人之间暧昧不明的感情,这些也都是瞒不住的。
他什么都知道,但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曾悄悄试探过,换来的却依旧是卫桦梓的云淡风轻。她真的是太平静了,平静的有点假,有点让人想要发疯。
“后宫不得干政,即便开战,也与我无关。”卫桦梓不动声色的回答道。
梁国已经将她送到这里来,可以说是已经将她舍弃,而安国也确确实实的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两国即便有什么利益冲突,也应该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吧。
“与你无关?好一个与你无关。”安国君王停顿了片刻,随后苍凉的笑道。
所谓的淡然,何尝不是一种薄凉。置身事外就这样冷眼旁观着,何尝不是一种无情。或许此刻无论是安国的君王,还是卫桦梓自己,她们都明白了。
所谓的真情,当然是越用越少。就比如卫桦梓已经在范文的身上耗光了她所有的真情,所以无论安国的君王对她有多好,卫桦梓都不会再如以往一样的去喜欢一个人了。
可是安国君王对她好,所以卫桦梓知道自己即便可以说出一句置身事外,却也知道自己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休戚与共的。只不过这种休戚与共的感情之中并没有多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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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大家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本文明天就要完结了……
对,作者菌要准备考研,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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