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股东大会召开的日子。锦绣阁内部无法容纳这么多人,于是股东们特意将会场选到了青海市最大的凯旋大酒店,并且包下了整个三楼的宴会厅。虽然锦绣阁并不是一个明面上的企业,但毕竟是驻扎在青海市,同众多人生活息息相关的庞然大物。所以虽然没有媒体的到场,但也让不少人都关注着这次股东会议的情况。而他们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锦绣阁所有的股东都会讲手上的股份转手,又蜃海楼出巨资购下。
而这也意味着,在青海市有着多年恩怨的锦绣阁和蜃海楼终于要将这段复杂纠结的恩怨画上一个句号,并且是以蜃海楼强势收购锦绣阁,蜃海楼最终获得胜利为结尾。
一辆辆豪车停到了凯旋大酒店的门口,造型各异的奢华车辆顿时晃花了人们的眼睛。而这些股东们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激动的神色。虽然自己在这个时候将手上所有锦绣阁的股份全部抛出,有着忘恩负义的嫌疑,但是他们毕竟是追逐利益的商人,一切都以利益最大化为原则。而锦绣阁也不过是他们在几年前注资的一头肥羊,既然现在这头肥羊已经没有了继续升值或者生存下去的意义,那么显然也就到了该动刀子杀羊的时候了。
而这些股东们,又隐隐以程天赐为首。作为锦绣阁最大的股东,程天赐这次交易所能获得的利益只怕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而且更重要的是,作为第一个带头反水,甚至上演了一出逼宫好戏的程天赐,显然已经收获乐势力壮大的蜃海楼的好感。眼下就算是瞎子也知道蜃海楼即将取代锦绣阁和神威门成为青海市最大的势力,而程天赐更是可以借此获得难以估量的巨大隐性财富。
“看来程总今天气色真好,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股东中,韩思青挤开了其他几名股东,费力地挤到了程天赐的身边,巴结道:“不知道程总最近有什么好的赚钱项目推荐啊。”
看到韩思青这副巴结的样子,程天赐先是有些惊讶,接着便不屑道:“也没什么赚钱的生意。我听说韩总之前已经将股权售卖给了蜃海楼,为什么今天又作为股东出现在这里?怎么,我记得你之所以急着出手锦绣阁股份不是为了赔偿吗,现在又不着急了?”
韩思青顿时谄媚道:“蜃海楼收购锦绣阁已经成定局,这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所以我先请了一个律师帮我同那个老不死的家伙进行周旋,接着将手头所有其他公司的股份都出手,趁着低价,从哪些消息没那么灵通的小股东手里又购买了不少锦绣阁的股份。嘿嘿,现在我也算是一名比较重要的股东了。”
听着人群中韩思青和程天赐的对话,唐音竹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起来。她搀扶着唐长生怒道:“这两个家伙简直就忘恩负义。韩思青当年因为赌博,被高利贷追债,要不是锦绣阁看在他也是股东的份上,主动出手替他安扶住了那些高利贷,现在他早就成为青海市海底的一句枯骨了。而那个姓韩的更是无耻,做生意坑蒙拐骗,全仗着自己打着锦绣阁股东的招牌。不仅坏了我们锦绣阁的名声,我们还不得不捏着鼻子给他们擦屁股。现在倒好,一听说有利可图,所有人都忘记了当年锦绣阁对他们的恩情,出卖起锦绣阁来简直不能再积极主动了。”
唐长生拍了拍唐音竹的手,有些无奈道:“我曾经和夏阳讲过我们锦绣阁这么多年的从商之道,结果他却一点也不赞同我的观点。他告诉我,做生意又不是开善堂,大家都是奔着有利可图才会拼命努力。锦绣阁这么做反而是放纵了他们的行为。当时我们两个观点完全对立,一时间闹得很僵。但是现在看到这副场面,我才知道夏阳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看来这么多年确实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