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闫从镐苍白的苦笑一声:“对,前任。”
“咳咳——”肇事者纪德清咳几声,然后给一圈人添茶,添到蔺晨的时候他突然用手掌盖住杯子。
纪德疑惑看了他一眼。
“我不喝罗汉果茶的。”他说。
虽说蔺晨是广东人,但自纪德与他认识以来还真是第一次和他吃广东菜,他这不喝罗汉果茶的说法也是第一次听说。
“那你还让我专门点个罗汉果茶。”纪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的说,明明是蔺晨指名吃粤菜,指名喝罗汉果茶,这回却要装深沉。
蔺晨用手背推了推纪德握住的茶壶,一直推到沙轻舞杯面上,这才不紧不慢扣下一句:“她爱喝凉茶,可又有嫌苦的毛病,凉茶里估计就罗汉果茶甜一点。”
除当事人外,包厢里的另外三个人都是眼皮一抬,毫不犹豫的看向蔺晨,有不解的,有暧昧的,有复杂的。
她爱喝凉茶,这不错,她喜欢甜食,也不错,可是......
她不动声色垂下眼帘,遮挡住眼底异样的眸色。
可是,一向与她没有多少关联的蔺晨是如何得知的?
这一顿饭是如何吃完的,又是如何结束的,沙轻舞完全不知道。
坐在车厢内,暖气呼呼的吹过来,让她多了几分闷意,摁下车窗,星影摇摇欲坠。
还靠在纪德车身前与纪德说话的蔺晨两手耸在大衣口袋,月浅灯深,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月色与灯光交错下,线条变得柔和起来。
她像是魔怔了一般,盯着他视线久久不肯回转。
偶间,他会低下头,无聊的用皮鞋踢一踢车轮胎,风扬过,将他那头黑色的短碎发扬起,掠过他眉眼时,他下意识的眯起眼睛。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沙轻舞认真观摩他的思绪,侧目而去,屏幕上跳动着“徐玉浒”三个字。
她拿起仍然在响的手机朝窗外挥了挥手,大喊一声:“晨哥,电话!”
远处蔺晨闻声看过来,乌黑的眼睛明亮,摄人心魄。他没有移动脚步,扬声交代说:“接一下,问什么事。”
她微怔片刻,然后“哦”了一声。
“您好。”
电话那头顿了下,不确定地问:“请问这是蔺先生的手机吗?”
“是,他不太方便接电话,让我问问有什么事,我一会儿转告他。”
电话那头又顿了下,迟疑片刻:“那麻烦您转告蔺先生,明天的会议取消了,改到后天。”
“好的。”
“谢谢,再见。”
挂了电话后,沙轻舞仔细的看了眼通话记录上的名字。
徐玉浒?
还以为是个男人呢。
差不多五分钟过去后,蔺晨终于从纪德那头回来。
他拉开车门钻了进来,带来一身寒气,鼻子都给冻红了。沙轻舞不自觉地将暖气又开大了些,将保温瓶递给蔺晨:“喝点热水,小心感冒。”
蔺晨下意识看了眼她的保温杯。
沙轻舞又说:“出门时候接的,我没喝过。”
蔺晨伸手接过,冰凉的指尖不自觉的碰到她的尾指,寒冷又刺骨,沙轻舞下意识皱了皱眉。
“你们刚刚怎么不坐在车里说?”
蔺晨一边拧保温杯一边用询问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就是......”沙轻舞往窗外已经空掉的停车位指过去。
他倒出一小杯热水,不缓不慢喝了口,恹恹开口:“车里闷。”
“闷总比感冒好。”她小声反驳,有点像是关心,更多的仿佛是埋怨。
蔺晨像是没听见她这句话,只顾喝水,喝了一小杯后便将杯帽盖上,拧紧,递还给她。
沙轻舞接过保温杯,攥在手心里,突然想起什么:“是一个叫徐玉浒的女人打来的,说明天的会议取消,改到后天。”
“知道了。”他淡淡应着,而后轻瞥了眼副驾驶盯着保温杯发呆的沙轻舞,提醒着,“安全带。”
沙轻舞抽回神,立刻将保温杯塞进包里,系上安全带,挺直背脊,一副乖学生模样。
车开了一段距离,蔺晨忽然嘱咐说:“采访纪德你一个人去就好。”
“为什么?”沙轻舞疑惑,她还要带上齐飞那小子去拍照呢。
蔺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嘱咐:“也不要拍照。”
“拍照也不准?”
继续忽略她的问题,继续嘱咐:“不要过问他的背景和家庭成员。”
“呃——”那她还能问啥?
趁着红灯时间,蔺晨侧目看了她一眼,仅一眼,也仅一秒,很快又收回视线,突然无厘头地:“感冒是不好,所以你就闷着吧。”
“啊?”沙轻舞蒙圈,瞪圆一双眼睛,这是什么意思?怪她多管闲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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