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编笑:“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业绩虽然好,但和霜霜的相处模式确实不太尽人意。”
“是么?”沙轻舞轻声反问,“我觉得和她的相处方式并无不妥。”
“可是你和顾晓晨的关系直接影响了她的采访。”
此话一出,沙轻舞全明白了,她轻地一声笑,动作缓慢地将筷子放到桌面。
“你认为郑霜霜没有采访到顾晓晨是我的缘故?”
骆编看着她,目光默认。
“那我呢?我采访到夏言疏又是因为谁的缘故呢?假如我和顾晓晨的关系可以影响采访,我又何必去采访夏言疏呢?”
“因为只有你采访了夏言疏,霜霜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呵!”沙轻舞冷笑一声,从未想过骆编还是这样的一个高能推理侦探。
沉默着,骆编喊她:“轻舞......”
“很抱歉。”沙轻舞打断她,然后拿起一旁的背包,“这顿饭恐怕没办法和您继续吃下去。”
她和骆编虽然不及与齐飞那般熟络,但关系向来融洽,能够逼出她用“您”字,确实让她失望了。
从湘菜馆出来之后,沙轻舞就沿着人行道一直走到公交站,来了一班公交车,她没有看路线便上了车,在包里翻出2个钢镚扔了进去。
她坐在最后一排,推开半扇窗,吹着风,静静看着窗外发呆。
下班高峰期,人流量大,街面上密密麻麻都是人群,乌泱泱的人头将整个城市淹没。
车里的人,上了下,下了上,一会儿挤满,一会儿空荡。
直至到了总站,沙轻舞依然在神游状态。
司机喊她,她才回过神来。
“姑娘,最后一站了!”司机往后一声吆喝。
沙轻舞道了声谢,急忙下车。
于s市,她向来不陌生,几乎跑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可这个地方似乎是她第一次来。
四顾环绕一圈,像是刚建好的一个人工湖公园,四周树木环绕,木桥多姿,湖面平静,风清爽。
她转身走到石栏前,两根手肘撑在石栏上,低头去看绿色的湖面,约是两分钟,她又往前走了几步。
突然地,余光像是注意到什么,她忽然顿住脚步,侧头看了眼与她平行的白色轿车。因为轿车侧面车窗上了透光膜,使得她无法看见车内状况,只是透过那扇车窗,她感受到一双熟悉的目光。
为什么,她会觉得车里的人是蔺晨呢?
眼睛不由的酸涩起来。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真是要疯了,她想他想的真是快要疯掉了。
无言地凝视那扇单面车窗数十秒,最后,沙轻舞迫使自己压下眼睫,别再胡思乱想。
就在此刻,车窗突然降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将目光重新抬了起来。
当那张脸缓缓出现在她狭小的视野中,冲击着她的眼膜时,泪水倏然模糊了视线,让那个人的容颜在她波涛汹涌的泪水中变得越来越模糊。
沉默的对视着,片刻后,蔺晨猛然冲出车门,疾步跑到她跟前,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到胸前,另一手狠狠钳住她的下巴,拖向前,然后吻了上去。
他的温度赫然靠近,沙轻舞根本无处可逃,在四片唇瓣撕扯的那瞬,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毫无征兆。
他吻的急,又用力,将她一步步逼到身后的石栏上,借着石栏的靠力,他吻的更加霸道起来,似乎是将所有情感都融入这个吻中,然后侵蚀她的表皮,最后深入骨髓,毒发身亡。
他就这样吻着,而她就那样哭着。
没有任何一个词语可以形容她此时激动的内心。激动,并不是因为看到蔺晨,而是因为在这一刻,蔺晨出现了。
每次,当她感觉自己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蔺晨总会出现。或许他没有说一句话,又或许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单纯的出现,出现在这个时间点里,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那一刻,沙轻舞忽然明白了。
她爱蔺晨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她并不是非他不可,只是如果那个人不是他,就算是爱了,也怕爱不进骨髓。
突然,她动了动唇,尝试去回应他的热情。
在她的唇畔含住他下唇那刻,沙轻舞察觉到蔺晨半秒的停顿。而后,他找准机会用舌尖撬开她的双唇,长驱直入,又是一场无休止的亲吻战争。
一记半世纪之久的长吻结束后,他们额抵着额,鼻抵着鼻,相互凝视着彼此,粗喘着不平稳的气息。
她晶莹的泪水划过脸庞,留下一条美丽的泪痕,蔺晨抬起手,轻轻擦了下眼角摇摇欲坠的泪珠。
这一个温柔的动作险些让沙轻舞疯了起来,眼泪又不听话的冒了出来,像是怕他看见,双手干脆搂上他的脖子,将脸淹没在他的胸前,贴紧他的心脏。好一会儿,沙轻舞说:“好想你。”
声音闷闷的,尾音有些抖,不轻不重,直击心扉。
赫然,蔺晨的心微微一颤,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各方面因素,《齿轮》的更新频率改为不定期,给天使们带来不便敬请谅解,我努力在四月底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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