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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欧阳昊淡淡的重复着季綵梦的话。新生？那日恣意的洒脱与挑衅，那夜的倔强与不屈。女人咬着泛白的下唇，眼神里闪出异常坚定的光芒，像是在诉说着——新生。

    这就是新生吗？

    欧阳昊坚固的心房上，顿时划出了一条不可看见的裂痕，缓缓撕裂的声音在心里，蔓延、散开。他不禁微蹙眉头。

    季綵梦见欧阳昊，只是淡淡的凝视着窗外的景致，表情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所触动。她不由得缓缓问道：“皇上，您为何还要立我为后？在此之前，您不是已经知道我并非——她。”

    “皇后以为呢？”

    季綵梦摇了摇头，淡淡的回道：“臣妾愚昧，臣妾只是一直想不明白皇上为何要立我为皇后，如果要立皇后，皇上似乎喜欢韵贵人较多，但要论权势，必要数柳妃和德妃。但为何皇上您却要偏偏让彩曦暂代彩芯的位置？”

    欧阳昊听着季綵梦分析的有条不紊，不禁将远望的目光，调回到了这个满是疑问的女子身上。女子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似乎陷入了人深深的沉思当中，依旧颔首蹙眉，思虑着心中所有的疑问。她脸颊般的绯红，微微向上翘起的红唇，就像雨后的杨梅似得，等待着别人的采诘。

    欧阳昊的眼光不由得一暗，眼中闪过一抹让人难测的流光·····

    “皇后竟有如此透彻的见解，不妨猜猜看。”

    “那臣妾就斗胆，猜猜陛下的心事，如果有何不妥之处，请陛下不要怪罪。陛下之所以不立柳妃和德妃，那是因为她们互为左右丞相之女，只要立了任何一人，朝堂上原本势均力敌的两股势力，必将失去平衡。陛下索性两个都不立，这样柳妃和德妃也不会说陛下不公。至于陛下为何不立韵贵人，那就更简单了，因为韵贵人是太后的侄女，陛下不想，长起太后的气焰。至于立彩曦为皇后······”季綵梦淡然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自嘲。

    “至于陛下立彩曦为皇后，是因为彩曦只不过是宰相府中，一个没名没分、比下人还要低贱的伙房丫头，与朝堂毫无关系，彩曦既能保住属于彩芯的位置，又能堵住悠悠之口，陛下有何乐而不为呢？而且、而且处于风浪尖口的臣妾就算反生了什么······”季綵梦停了下来，淡然的看着欧阳昊说道。

    虽然心里有再多的不愿，但事实就是如此的残酷。

    欧阳昊一副温文儒雅的品茗着手中的香茶，迎着季綵梦的目光，不为所动。

    “就算臣妾，发生什么·····，也是陛下所希望的。”一语落地，季綵梦缓缓地比上嘴巴，眼睛一直，直视着欧阳昊。

    情殇以此，何以付诸。她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带到用尽最后的一丝价值只是，便是自己香消玉殒之时····

    看着季綵梦炽热眼神，男人心虚微微扯唇说道：“皇后、何出此言？”

    当真是重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