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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之后，江衍要回家补觉，顺道叫沈慕沉送他一程。

    沈慕沉本是被老太太拉着要找机会给他和沈黎单独相处的，被江衍这么一搅和，气得老太太脸都白了，却是帮了沈慕沉一个大大的忙。

    沈黎也跟着起身告辞，朝沈慕沉眨了眨眼，问：“也能顺带送我一程吗？”

    老太太眼见溜走了的机会再度飞回来，急忙替自己的孙子答应：“当然，你是女孩子，他一个大男人送你回去是他的本分。”

    随即转向沈慕沉，一本正经道：“记得一定要看着沈黎进了家门你才能走，她是女孩子。”

    沈慕沉无奈地笑着答应，拎了外套往外走。

    江衍悄悄地附到他耳边说：“我是不是还挺机智？要不是我，你没准还得被老太太折腾得够呛。”

    沈慕沉不置可否：“改天请你吃饭。”

    “这才像个样子。”江衍拍拍他的肩膀，像是没察觉到身后的沈黎似的，自顾自坐上副驾的位置，完了才反应过来，故作恍然大悟，“哎呀，我是不是坐错了？我应该坐后座的，沈小姐，你坐前座吧。”

    说着就要推门下车，沈黎立刻含笑制止：“别了，你就坐着吧，正好我也不习惯坐前头。”

    三个人一辆车，气氛说不清的怪异，沈慕沉本来就是话少的人，只自己顾着自己开车，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司机。

    江衍的困顿袭来，伸了个大懒腰，勉强打起精神问沈慕沉：“过年打算怎么过？还跟以前一样泡在工作上啊？”

    以往除了大年三十，能在沈家见到沈慕沉，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之外，整个春节几乎都是见不到沈慕沉的，春节是酒店的往季，沈慕沉留在酒店里再天经地义的事情，可他一个老板，又不需要他亲自下去干活，倒也没必要二十四小时都住在酒店。

    沈慕沉面色寡淡，淡漠地看着前方，说：“没想好。”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反倒让江衍听出猫腻来了，这要是换做以前，沈慕沉必定毫不犹豫地回他工作俩字。

    但后座坐着一个沈黎，出格的话江衍也不好多说，只能硬生生地把话又憋了回去。

    送走沈黎之后，反倒是江衍长长地舒了口气：“轻松自在多了，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难受啊？”

    沈慕沉没搭理他，直接问：“医院还是公寓？”

    “当然是回公寓，我又不是卖给医院了，还能二十四小时待医院啊？”

    江衍跟家里关系倒是融洽，但自从他妈妈发疯似的给他相亲之后，他就直接在医院附近买了个小套搬出来住了，美其名曰工作方便，倒也找不出什么毛病可挑剔，但他搬出去住之后，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时候他妈想见他一面还得去医院找人，搞得有一段时间急诊的同事们还以为江衍跟家里闹崩了。

    “不过说真的，沈慕沉，你是不是真跟那什么大学生有点什么？”

    “我看着像是那么禽兽的人？”

    “挺像，看来你对你自己还是缺乏必要的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