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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纣为虐。
沈慕沉从来不会对她说这么重的话,安莘一颗心七上八下,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里时,眼皮猛地一跳。
他一早就知道她接了这样的活儿,纵然觉得并不合适,也从未指责过她什么,甚至还纵着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真的做错了吗?当时李楠跟她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她没有多少考虑时间,如今仔细想来,的确是那时候欠思量,想得不够多也不够细致。
“可是现在抽身已经来不及了。”安莘说话声音很小,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在深刻反思,何况现在抽身,不仅对林琪的事情没有任何助力,还对李楠不负责。
沈慕沉摇了摇头,说:“我没有要你抽身的意思,只是告诉你,如果你选择去做这样一个行当,要么就拿钱干活铁石心肠,要么就坚守原则坚持底线,既想要原则,又想拿钱,这本身就是个悖论,懂?”
就像她最初接张洋这活儿的时候,并不完全是冲着钱,而是觉得林琪或许也是受害者,也许能从里面挖到一些有价值的新闻点。
现在想想,还是天真了,成年人的世界里,有些角落的肮脏和溃烂,是安莘这种还没完全步入社会的大学生无法想象的。
沈慕沉起身替她倒了杯热水,宽慰道:“放轻松些,林琪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不见得她就毫无察觉,要是真这么傻白甜,她在张洋身边混不到今天。”
安莘脑袋里忽然闪过林琪教训秦晶时那股又A又飒的劲儿,怎么想都不觉得她真是李楠口中那种只知道花男人钱的无脑阔太太,要真是如此,张洋也不必这么费心思地找人偷拍她,要抓了确凿的锤才敢跟她提出离婚。
到了晚上,沈慕沉有个应酬,里面有资深媒体人,本想带着安莘认识认识,兴许以后对安莘的学业和毕业后工作都有帮助,谁知车刚驶离酒店,安莘的手机就响了。
她接起来,听到对方自报家门之后懵了懵,呆呆地看向沈慕沉:“说是派出所,这是什么新的骗术吗?”
沈慕沉伸长手从她手里接过电话放到耳边:“喂?”
那头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并且请安莘过去领一下人,沈慕沉思量片刻,道了声好,挂了电话叫司机换了方向。
安莘莫名其妙地问:“真是派出所?我平时尊敬守法,没干什么被盯上的事儿啊。”
难道是偷拍林琪的事情被发现了?林琪报警处理了?
她还在胡思乱想,沈慕沉沉稳说道:“你有个男同学跟人打架,被架去派出所了,指明叫你去领人。”
“啊?”安莘震惊地嘴巴长成O型,她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要好的男同学啊,“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你有没有一个男同学叫林苏?”
她点点头,反应过来又摇摇头:“他法学院的,严格意义上来讲只是校友,不是同学。”
沈慕沉蓦地冷笑:“法学院的啊?学法犯法?留了底看以后哪家律所敢要他。”
安莘还是没缓过来,林苏跟人打架,却指名叫她去派出所领人?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他走到这层关系了,他怎么不叫秦晶啊?明明他们才是一起成长一路走来的好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