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嚣张跋扈蛮不讲理，都只是她的其中一层保护色而已。

    朱澄澄最终还是把自己喝醉了，酒品差到抱住江衍不肯撒手，在他怀里耍无赖地打着酒嗝，凑到他耳边说：“走，姐带你睡觉去。”

    女人温软的身体撞进怀里，江衍微微一僵，没想到好好的除夕夜会演变成这德行，朱澄澄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爆，把一切都搅得天翻地覆。

    他抬起来的手就那么顿在距离她脸颊一公分的位置，又默默地放下。

    车里的灯光黯淡，他皱眉看了她一会儿，她长得挺漂亮，五官端正大方，性格不算太差，照理说不该被甩得这么惨，明明那个时候手撕渣男挺英勇明智，没想到心里竟还是没放下。

    江衍直接把人扛进酒店房间，找了服务生安顿，路过沈慕沉的房间时下意识地驻足。

    平时这个点，沈慕沉通常也是沉迷于工作，对工作狂沈慕沉来说，过年可不是例外。

    江衍摁响门铃，果不其然，没多久，门开了，沈慕沉披着睡衣，金丝边框眼镜架在鼻梁上，显然不是正准备休息的架势。

    没等沈慕沉开口，江衍径自走进去，直接瘫倒在沙发上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累死了。”

    沈慕沉似乎心情不佳，抽出一根烟叼进嘴里点上，眯着眼揶揄：“看来朱澄澄把你折腾得够呛？”

    “说什么呢你？”江衍坐起来才发现平时使用率不怎么高的烟灰缸今晚已经塞满了烟头，沈慕沉没有请人来房间谈事情的习惯，所以这些烟头只可能是沈慕沉留下的。

    他惊讶地问：“你受什么刺激了？什么时候烟瘾这么重了？”

    沈慕沉淡漠地说：“过年，高兴。”

    “你沈慕沉就不是那种会因为什么节日高兴的人，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小姑娘给你气受了？”江衍说完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一定是安莘不懂事了，“这小孩儿怎么大过年的还让你不痛快？给你惹事儿了？”

    “你喝了多少就开始胡说八道了？”沈慕沉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烟圈。

    呛得江衍抬手挡开，说：“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怪癖？还是你真有什么当爹的瘾？不是我说，人家小姑娘有亲爹，犯不着再多认个爹，你也不怕你对人家小姑娘这么好，小姑娘对你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沈慕沉长腿搁在茶几上，慵懒地斜靠着，眉心挑着，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散漫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江衍的表情骤然一变，仔细打量沈慕沉，看出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深深地抽了口气：“沈慕沉，你认真的？人家才2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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