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还有比你更能出馊主意的吗？”

    “这怎么能是馊主意呢？我看安妹子好像也挺喜欢你的，没准你们是两情相悦呢？”

    沈慕沉冷笑一声，点开邮件，随口说道：“我挂了。”

    “诶？大年初一你就要挂我电话？”

    “不然？继续听你废话？我的时间是用秒来计算的，你打算付我多少钱？”

    “……”江衍深深地吸了口气，“沈慕沉，我可是看出外婆的意图特意向你通风报信的，你倒好，还嫌弃上我来了，行，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肯定不主动告诉你，你就等着外婆找你吧。”

    “好，再见。”

    沈慕沉二话不说，干干脆脆地挂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江衍愣是怔住了，还有比沈慕沉更无情的人吗？反正江衍没见过。

    朱澄澄全程听完江衍的电话，眨了眨眼，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了然姿态：“我就说吧？就是沈慕沉把我妹拐走了，你还不信。”

    安莘走之前特意给朱澄澄留了言，说要回一趟莫市，紧接着赵生就说沈慕沉出差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用拐这个词不合适吧？况且谁拐谁还不一定呢。”

    “我妹才21岁，你这位哥过完年31了，谁拐谁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你还想狡辩？”

    “我……”江衍正想说话，突然停住了，沈慕沉刚才那么无情地挂了自己电话，他干嘛要替沈慕沉辩解？

    朱澄澄拍拍他的肩膀，聊表安慰：“行了，多大点儿事儿啊，私奔就私奔了呗，你不是还要去医院值班吗？再不去得晚了吧？”

    江衍看了眼时间：“那你……”

    “我自己回去，你不用管我。”

    朱澄澄昨天宿醉，江衍也算照顾了她一晚上，早晨从酒店里醒来，并且还是跟他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一天过去，那点惊吓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江衍眼前忽然浮过昨晚朱澄澄看见前男友求婚时那张惶然无措的脸，喉间一紧，不确定地问：“你真没事？不要勉强自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个没了，下个会更好，你想想你讨厌的那个女人嫁了个你不要的渣男，以后的日子也未必会更得更好，心里是不是痛快一些？”

    朱澄澄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双手抱胸，皱眉打量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故意刺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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