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我们挤一挤。”
于是,顾从安抱着顾醉意,殷晟行一个人伸长长腿,独占后排,就以这样诡异的姿势,司机一路开到了殷家。
殷家的下人早就得了消息,司机才刚把车停在门口,张妈就匆匆出来准备将殷晟行扶到屋子里去,开车门的时候不经意看见顾从安的脸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个小姐……似乎有点眼熟,但是张妈也一时想不起来她究竟在哪里见过。
顾从安倒是没有多心,只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殷晟行住的这栋房子之后便抱紧了怀中的顾醉意,司机师傅重新发动了车辆。
顾从安曝出了一串地址,司机立刻改变导航朝着顾从安家的方向行驶而去。
等到二人回到家中时,顾半梦仍然还在熟睡当中,母子俩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下,换下衣服,顾从安重新钻进温暖柔软的被窝。
第二天一大早闹铃就把几人从睡梦之中强行唤醒,顾从安揉了揉,还有些睁不开的眼睛,在洗漱台上对着镜子,洗漱时总觉得自己眼下有化不去的乌青,毕竟昨晚折腾到那么晚才睡觉,她的睡眠严重不足。
看来以后要跟殷晟行那个家伙彻底划清关系才行。自己一次又一次被纠缠进他的世界里面,每回都没有什么好处可言。
……
第二天。
虽然困倦的睡意还未完全苏醒,但长期以来形成的生物钟还是让殷晟行睁开了眼睛,太阳穴隐隐作痛,揉了一把脸,才回忆起昨晚的破碎片段。
白天……殷晟行微微眯起眼睛,在心里给这个孙子记了一笔账,但看在他做事不算太坏的份上,昨晚的就不和他计较了。
殷晟行轻咳一声,翻身下床,嗅了嗅自己身上还带着酒精臭味的衣服,忍不住嫌弃的拧眉。有些被揉皱了的西装外套,从男性健壮的躯体上滑落,露出骨骼肌肉均匀精壮的上半身,棱角分明的线条从肩膀逐渐收窄入有力的腰身,腹肌人鱼线分明。
殷晟行长长舒了一口气,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理了理领结便大步走了出去。一楼张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殷尚安静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听见他下楼,抬起漆黑纯粹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殷晟行被这一眼看的微微皱眉,总感觉殷尚怎么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顾珍曼这个点自然还没醒,往常拍戏的剧组,她也经常是最晚到的那一个,更别说现在戏都已经杀青,就更没有什么早起的理由,但她的那一份张妈还是做了,规规矩矩的摆在桌上,以免顾珍曼那种琢磨不定的性格又借此大发脾气。
顾珍曼不仅要在这种事情上为难下人,而且绝不吃加热的饭菜,如果冷掉了,就会让张妈倒掉,重新做一份
“爸爸。”
殷尚犹豫了许久,终于咬着唇开口,有些怯生生的低了低头,还带着些颤音。
殷晟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双深邃如黑曜石的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殷尚,眼眸之中藏着一丝不易捕捉的冷光。
那个“殷尚”又回来了?
他看穿了顾醉意和殷尚的不同之后自然就好分辨这两人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