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脸色愠得可怕,这就是莫离,出了啥破事,首先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将责任全推给我。
师父哭笑不得,只是说莫离是一只九尾妖狐,也不是逢人就施媚术,心里存有这种念头,就会无意识的释放魅香,也道是寻欢道行浅,中了他的道,亦或是说这便是真正的孽缘。
哈?我再次惊讶出声,第一次中媚术是在河中,那次我尚能挣脱,这是第二次,完全中了招,根本不可自拔,换而言之,莫离这死混蛋一直对我心存歹念,莫非,他一直在等我长大,然后好将我吃干抹净,一想到此,我怒火中烧。
我冷眼瞪向莫离,他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好啊,他也感觉到我的杀意了。
我和莫离再次大打出手,昆仑洞前飞山走石,狂风大作。
大师兄端着茶出来,看见我和莫离又打起来了,不禁摇摇头,避开我们走到柳树下,和师父悠闲自得的下起棋来。
半刻后,大师兄瞄见我们仍在打,便担忧的问道,“师父,要不要阻止寻欢和莫离。”
师父眼都未抬,“不用管,由他们去了,前世是生死冤家,这世不多打打怎能平前世怨恨,不打紧,继续下棋。”
大师兄脸色瞬白,手一僵,棋子掉了下去。
师父若无其事的接住了棋子,将它重新放回棋盘上。
大师兄讷讷说,“莫离他忆起了前世今生,师父你和他彻谈一天一夜,可消了他的心结?”
师父手一滞,淡淡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莫离已不再是前世的他,对寻欢也就无恨可言,为师只是担心寻欢这小儿,她性子爱憎分明,爱便是爱,恨便是恨,这样也有好,也有不好,洛家人遭天司和玉姚联手报复,寻欢定不会放过她,为师已让莫离盯着她,防止她做下错事。”
“师父,玉姚仙子是天帝的表妹,若寻欢伤了她,且不说碧池仙姑会找她麻烦,连天帝都不会放过她。”大师兄忧心忡忡道。
师父落了一子,说道,“倒不是天帝不肯放过她,而是天法不可放过她,凡人诛仙,后果不堪设想,月老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他早就预见了寻欢的将来,寻欢,她命中注定有此劫。”
大师兄老眼顿湿,“咱昆仑好不容易来了个聪慧伶俐的丫头,谁知,还要遭受一次生死劫,这老天真不长眼。”
师父刚想说话,我像一阵风飘至他面前,巴巴的向他讨一碗茶水,嘴里嚷着打得累死了,口渴死了。
师父宠溺的将手中茶递给我,将未说完的话咽回了肚里,幽深的眸子掠过一抹伤。
莫离也直嚷累,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把师父的道尘当作扇子用。
大师兄半责备半疼爱的骂了两句,看见莫离满头大汗,也知他是真渴了,于是好心的替他倒了一杯茶,顺便把道尘收走,恭恭敬敬的还给了师父。
普天之下,敢这么玩弄褚渊神君法器的人,除了他莫离大爷,就只剩我了。
当年,紫鸢仙君一时贪玩,把师父的道尘拿走了。
师父翻天覆地的找了好几天,急得面色大变,寝食难安。
紫鸢仙君深知把事情闹大了,偷偷的把道尘送了回来,被师父当场逮了个正着,没想到师父已急火攻心,啥话也不说,和紫鸢仙君大打了一场,那大叔当场被打得吐血。
一把破道尘比哥们还重要,切,紫鸢仙君如是说。
自此以后,无人敢再动师父的道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