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无忧。”

    “无殇天人无忧？”少女微微皱眉。

    “正是。你很聪明，定能绊住他的行踪。其他人他会防备，你不会武功，而且……”

    “而且你当我是什么人？无殇谷出来的人又岂是谁想牵制就能牵制的？真真是个笑话。”

    少女似笑非笑的看向黑衣人，眼中的寒意像把利剑，让黑衣人心中一窒。

    “我认为你行事会很方便。”

    “方便什么，方便把责任推卸给我吗？也对，凭我的身份，无论做什么世人都好像不会惊讶。”

    黑衣人手微动，想走上前去，看到少女防备的眼神，停下了脚步。

    “众所周知，修行者皆卖出自无殇谷的第一灵女三分面子，你是她的女儿，是她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他会照顾你还是害你我不信你会不知道。起码你在他身边会很安全。”

    “既是故人之交，我又怎会去害他。”云鸢鸾看着黑衣人，心下了然，暗自一晒。

    “不是害他，只是牵制，如你所说，那般天人连牵制都很难达到，更别提去谋害了。”

    “……”

    “好吧，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起码现在是真心在和你做交易，交易只看利弊不是吗？”

    “那是对你来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是不是一路人，不要过早下结论……不管怎样，这宗交易我便当你答应了，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的要求。”

    “既然交易，我怎知你不会害我，唯利是图的‘商人’？”

    “我会给你提供他的线索，认识了他，我是否遵守约定就无关紧要了吧，毕竟那是有着天人之称的无殇无忧，你自可告知他我欺骗于你，灵女的女儿。”

    “很好，那么，我要我母云菁菁之名标榜史册之首，还她一世清名！我要皇帝亲口承认，要天下全部知晓！”

    天狼之目闪过一丝了然，一丝疼惜。

    “一月之后，他会出现在无山。”转身欲走，似感觉到什么，真气猛然一滞，顿住了脚步，停在了院墙上。

    看到他的一顿，少女将扫帚放在一边，直身直视他的背面。

    “你在怕什么？”

    “先兑现的人是我，云鸢鸾！”

    缓缓转身看向那双明眸，刻意压低的嗓音此刻有了一种莫名的压抑，他自嘲的笑笑，却还是说了出来，“我有种感觉，你会爱上他，爱上那个与你一路同行之人。”

    “什么？”

    “我怕，我怕你会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