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轮回踩在脚下,听到各色人的心声,宿咧咧嘴,做了个很傻的笑。
弃神位的彼岸花,纵一身清凛也掩不住内心的落寞:你给的我生命,此番还你,缘起缘灭,我们再不相欠了吧。
“胡说八道,给你生命的是公子,你为什么不替公子去死。”
创世神祗的声音飘渺无形,却如使命一般刻入人心:芷,看好宿。
“公子,宿一直很乖,不用看的。”
落地化形,心志坚定却走着没有前路的道路,通天晓地自始至终眼里只有那人:公子,尘世浮华,起起落落,晓地参不透,通天看不透,那么,所幸不去看,不去参,只做公子手中棋子,但是,待尘埃落定,替我讨回来可好?
“棋子吗?我们都是谁手中棋子?”
宿看到了那人身上的血色,转身离去。
哪里都可能是虚假,轮回之上看到的是真实,那些都是公子,却又不是公子。轮回反复,被禁锢的时间,不断重复的过往,像是一场场对弈厮杀。每一次过往都是一步棋,他的公子是棋子亦是执棋之人,在局内作茧自缚,在局外指点江山……公子在那里,公子不在那里……一切因果了断全在最后一局棋。
他要到哪里去找公子?
哪里都有公子的气息,可是……公子哪里都不在!
找不到的,除非公子让他找到。明明知道那浑身浴血,执子落子的人,是他的公子……而那方天地,公子送给那个人的礼物,在那里受苦受难的又怎么不是公子?
但是,棋还没有终了,公子不是公子!
神州大陆。
不同世界,不同境界,时间总是不同步的,单说无山境内的吕岩村自成一小世界,时间就与外界不同。
玄国境内一家客栈中,云鸢鸾看着大堂中那幅画,垂下了眼睛。
云鸢鸾想起自己夜晚断断续续做的梦,她可以肯定那不仅是梦,定是自己遗忘的往昔,但她聪明的选择了沉默,直待自己全部梦到的那一日。也许是前生,也许是来生。即使记住梦境却记不住那人的名字,记不住他的面庞也看不清。她仍然可以肯定,那个人,与画上这个将军杀神……是一个人!
怜取眼前人?
光国也帝年间的战争,玄国公主的画为何会被摆在客栈大厅她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算到有朝一日我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看到这幅画,那么当初你是否还会在这幅画上提上这些字?或者,连这一天你都算到了!
你在试探我还是试探你自己?
即使不记得自己忘掉了什么,但是,她不傻!
谁在梦中呼唤,谁在苦苦挣扎,那扑火的飞蛾,是那般的孤注一掷,那般决绝,只为找到灵魂的羁绊,找到回家的路。
“喜欢这些花吗?”
“喜欢,很漂亮!”
“是啊,很漂亮。”
“夜哥不喜欢?”
“不喜欢。”
“哦。”
简单的没了后话,是因为她比他还要知道他不喜欢这些花的原因。
梨花,离花!
明明说过不分离,却总在离别,你不让我记起你,却总在引我想起你!
梦中那巨大的画卷,梨树林里,飞舞的白色花瓣,浅笑的女子的身影那般熟悉,那么,那另外模糊的身影,是不是如眼前这幅画中的男子一般,是不是也是这般让人心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