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扭头就看到四仰八叉躺在软垫上呼呼大睡的狸猫，他机械地转过头，似乎妄图从我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我沉重地点点头，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试图平复他现在的心情。老年人，是受不起惊吓的。

    过了好久，自来也才想起合上他的下巴：“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命令式的语句，在自来也强大的实力面前，我好像没有选择不回答的权利，因为我根本逃不掉。

    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可以隐瞒一些事实，比如说这具身体的确是波风水门的，比如说解放九尾的真正方法：“鸣人八九岁的时候，有一天他说晚上做恶梦，跑来要我陪他睡。所以我当然就让他钻进我的被窝啦~啊，说到这个，就要先说一下鸣人做恶梦是从我爱罗住到我家开始的。至于我爱罗为什么会来我家，是因为四代风影他……”

    “说重点！”好脾气地自来也，终于在我喋喋不休的与他提问无关的话语中爆发了。

    我无辜地看了他一眼：“重点就是，一尾是九尾帮着放出来的，九尾是在一尾的协助下冲破封印的。至于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我耸耸肩，以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死死地盯了我半天，眼神压迫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终于，他叹了一口气，改变了话题：“听说大蛇丸要联合音忍和砂忍对木叶不利。啊，提供这个情报的月光疾风，还是白救下的吧~”

    “嗯。”我发出一个单音节，表示我在听他的话。

    “大蛇丸还威胁说不能停止举办中忍考试。”自来也嘲讽的弯起嘴角，“现在木叶的上层都太过于胆小怕事了！不敢像三代目一样，堂堂正正地站出来和他一战！以为龟缩在原地不动，就能安全了吗？真是愚蠢至极！”

    “因为他们身上背负的，是全村人的性命。”没想到都五十出头了，自来也竟然还是如此热血，“所以他们很谨慎，可是谨慎惯了，就慢慢地变成了胆小怕事。我觉得，三代有时候，太过温和了。”

    “但是，他会为了村子站出来，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自来也认真地反驳，“就像当初的水门一样。”

    “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不会。”这句话从我口中说出时，自来也显得十分吃惊，“村子什么的，都和我无关，只要那些孩子平安就好。”我指指楼上，然后微笑。

    “不要用这张脸……”自来也听了我的话之后，突然变脸，拉着我的衣领把我拽了起来，“说出这种话来！”他怒吼着把我扔了出去。

    顺着后院的草地滑出去很远，期间听到几声爆炸声，然后是鸣人大叫着“爸爸”冲我跑来的脚步声。

    “水门他啊，即使拼上了自己的性命，搭上了儿子的幸福，也要拯救这个村子啊！为什么你会说出这种话来！”孩子们都围在自来也的身边，摆出干架的架势，自来也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愤怒地说着。

    “什么话？我不觉得我说错了。”我挡开鸣人向我伸出的手，站了起来，“建立在牺牲上的，永远不会是幸福。”我有些脚步不稳地走向自来也，“这些年你的心里好受吗？鸣人在没有遇上我之前过得好吗？三代目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用他那样的年纪，支撑着这个村子的？”

    “你只是任性地说一声，讨厌木叶的高层，就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那个老人身上。就像当年的波风水门，为了一些，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的人，把九尾封印在自己儿子身体里一样。”我站定在自来也面前，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的眼睛，“胜利，并不一定需要牺牲。总会有办法的，只要大家还在一起。”

    自来也颓然地跌坐在走廊上，喃喃自语：“不是任性，是没有勇气。如果我再有一些勇气，也许大蛇丸就不会离开。也许站在九尾面前的，就不是水门。也许，一切都会变得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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