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愿意说,我……我们也不会强迫你。”公式化地开头,鹿丸不自在地转过头,尽量把我们排除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外。
宁次靠在沙发背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如果不愿意,也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日向日足说,我父亲是为了保护他才决定做出牺牲的。”宁次说话时,没用明显的表情变化,也没有激烈的感情起伏,只是平静地叙述着,“阻止了已经准备受死的日向日足,我父亲说想要他的人生中有一次真正属于他的选择。不是为了日向家,而是为了他的孪生哥哥。”
“这话还真是编得可歌可泣,”迪达拉冷笑,“我好感动啊~”装模作样地抹抹眼角,眼中却闪烁着不知名的危险光芒。
“当时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人……”白提出一种可能,“一定有其他人在场的吧?”
“既然敢光明正大的邀请宁次,他们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兜同样冷笑着否决了白的假设。
君麻吕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他起身给众人面前的茶杯添满了茶水,然后又安静地坐下。他身边的佐井并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君麻吕见我们都把目光落在他身上,有些不自在地开口:“我想,如果是你们遇到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会选择那么做的。”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脚边,眼睑遮住了他漂亮的眼睛,“保护家人,应该是人类的本能吧。”
“没有错,是你们把人性看得太黑暗了。”佐井放下茶杯,笑眯眯地说道,“所谓互惠互利,日向家不可能只是单纯地向宁次解释他父亲当年去世的原因,一定另有目的。”
“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话把‘人性’更加的黑暗化了?”兜迅速指出。
“是书上这么说的。要我们相信人性的美好,但还要遵循等价交换的社会生存原则。”佐井认真地回答。
“哪有可能同时做到这两点的?”迪达拉听了佐井的话,陷入了苦恼的思考。
“做不到的吗?”佐井显得很吃惊。”
“我觉得这两件事并不是在同一个层面上的……”白提出自己的想法。
“他们不仅没有把你这个话题中心人物考虑在内,现在还很自然地偏题了。”鹿丸苦笑着对身边的宁次说。
“习惯了就好。”宁次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我记得第一次来这个家的时候,也并不是非常井然有序的。”
“我很同意佐井说的互惠互利,他们究竟向你提出了什么要求?”鹿丸回归正题,一本正经地问道。
“可我也同意他所说的,人性是美好的。”宁次的表情逐渐变得柔和,“他向我下跪,请求我原谅他。说如果我愿意,随时可以回去找他指导我训练。”宁次说这话时,挺直了腰杆面向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应。
“你原谅他了吗?”我问宁次。
少年缓缓地摇头:“他说,父亲在离开前曾说,他永远都恨着宗家。”他顿了顿,“可他很高兴能够凭借自己的意志,拯救自己的双生哥哥。”
“所以,他想要教导你,用来弥补心中对自己弟弟的亏欠?”我抱着靠垫,微笑,“他安了良心你学了技能,互惠互利,不是吗?记得每天按时回家。”
“妖怪爸爸,你还真是现实。”面向我的两个孩子,愣了很久,鹿丸才缓缓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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