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月梅房间出来之后,她就惊恐万状地跑到秦玉琪的房间。
“玉琪啊,玉琪啊,你在哪里?”
秦玉琪从阳台处探出身子:“怎么了妈?”
“玉琪啊,”她确定房门完全关好之后,才走到秦玉琪身边,拉住她的袖子,“那秦曼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法,居然知道了咱们杀害你外公的事儿,我现在是被她揪着尾巴呢!”
“哎,妈你怎么大意啊,她不会在你房间里安装了什么监听器吧?”
“谁知道呢,我现在都不敢说话了,这个该死的贱女人,真是贱女人那!”
赵杏芳生意都有些发抖,双手拽成拳,心里跟淬了毒似的。
秦玉琪说道:“既然如此,那更是留她不得了,一日不除,咱们一日都没有好日子,娘,你可有法子没有?”
“该想的我都想过了,谁知道她现在怎么还好好地活着啊,如今倒好,她又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两个女人在房间从中午一直聊到晚上,夕阳的余晖透过纱幔浅浅地撒在地板上,随着风的吹动一晃一晃的,仿若天上的云朵般缥缈。
“娘,大不了咱跟她同归于尽,我拿了刀就刺死她,我戳我戳,我戳戳戳,我就不信我戳不死她?”
赵杏芳扶住她的肩膀,仿若扶住一个即将奔赴沙场的战士:“玉琪,万万不可,我可不想看着你坐牢啊,还有半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要么,咱在你的生日会上动动手脚,毕竟人多眼杂,谁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咱一定要好好的策划一下这个生日会,好吗?”
秦玉琪点点头:“全听娘的。”
再过半个月就是秦玉琪20周岁的生日,而这一天,同样是秦诗诗的,秦诗诗比秦玉琪大两岁,而生日却鬼使神差地在同一天。
秦曼默默地站在赵家的大门口,看着佣人忙碌的身影,不觉的想起了一年前。
一年前,秦家还是欣欣向荣、人丁兴旺的景象,秦家的栅栏门顶部高高悬挂着大而宽的横幅:祝秦诗诗和秦玉琪生日快乐。
秦家大宅里,是一派熙熙攘攘,觥筹交错的景象,前来的宾客络绎不绝,朋友亲戚,都争先恐后地向秦诗诗和秦玉琪祝贺,秦诗诗落落大方地向宾客们问好,而秦玉琪同样地站在她的身旁,对来往的客人示以微笑。
秦曼还记得那个时候收到了一份有使以来最大的一份礼物,就是空中撒花,郑云帆弄了一辆小型飞机,从秦家的东头到西头,从南边到北边,潇潇洒洒地落下一堆五颜六色的彩带,彩屑和鲜花,秦诗诗站在花雨里,手轻轻地摊在半空中,任由那些美好的彩带随风吹到她的手上,她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字:祝诗诗生日快乐。
那个时候,她就像众星拱月般的公主,被包围在一片幸福和快乐之中,她只觉得此生再无所求,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一个爱着她的男朋友,还有一个温馨的家。
可现在想想,一切都是那么滑稽,她怎么会认为郑云帆是爱她的,她怎么会认为她是生活在一个美好的家庭里的,怎么会?
呵呵!
正抬头仰望这栋似曾相识的别墅的时候,天上蓦然下起了彩色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