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想要我的皇位吗?贱人,你要当皇后,除非我死。”
瑶妃的下巴被慕容雨泽死命的捏着,墨绿色的锦袍已然变成了深黑色,有种诡异的感觉。现在的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伤口慢慢的在后背撕裂,而原本没有愈合的伤口也渐渐的开始张开口子。
血,地上全是血。
歪着身体倒在血泊上的瑶妃在昏迷之前略带绝望的说了一声,我若那日与慕容沉乐走了也好。
慕容雨泽晃神的看着眼前凌乱的场景,蹲下身将瑶妃身上的锦袍脱了下来,略带高傲的踏上她身边的血迹,“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废你妃位,更不会让你跟慕容沉乐相见。”
像是知道他的内心那般,小量子在门口毕恭毕敬的说道,“李太医已经在前殿了。”
“宣。”慕容雨泽在离开的时候不忘踏上瑶妃已经断了的胳膊,格拉一声,像是粉身碎骨。
当紫月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瑶妃时疯狂的跑过去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神色慌张的看了眼刚进门的李太医,“求求你,救救我们家主子,求求你。”
紫月揪着血泊在地上磕头,磨破的个头滴着血与瑶妃的混成一体,瑶华宫的寝殿中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
李太医从未在宫中见过这么伤重的嫔妃,重得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他吃力的将紫月从地上拉起来,嫣红的血迹沾满了他整件衣袍。
“紫月,我们将娘娘扶到床上。待会儿我还要你帮忙医治娘娘,你再哭娘娘就真的没命了。”李太医最后一句说得很重,仿佛瑶妃只要一下子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样。
哭得泪人似的紫月用沾着血的衣袖擦了擦眼睛中的泪花,合着李太医将瑶妃搬到了床上。她没有让瑶华宫的宫女出来帮忙,是因为那些人她一个都信不过,聚在一起也不过就是沾了瑶妃得到皇上的宠爱。
若是被她们见到这一幕,八不准会有什么样的流言传出去。
李太医让紫月帮忙将瑶妃身上的几件衣服都脱去,他则反向站立在离床好几丈远的地方。在宫中,这些礼数是他们必定知道的,若有丝毫闪失就便会粉身碎骨,满门抄斩。
紫月小心翼翼的将瑶妃身上的衣服褪去。因为血跟衣服粘合在了一起,所以紫月光是给瑶妃脱衣服就耗费了一点时间。她脸上的泪水从未间断过的往下流,这样的娘娘一点生气都没有。
趴在床上的瑶妃感到后人在用手弄着自己的后背,仿佛是像刀割。被千刀万剐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她略带胡乱的想着但,以为是一场梦,却清晰的听到紫月的抽气声,但她连一句放心也说不出口。
听着李太医口中的指挥,紫月很娴熟的将瑶妃的上衣脱去。接着用满是鲜血的双手在瑶妃的后背哈桑涂了一层白色的伤药,生怕她的身上会站到自个儿的泪水,紫月在帮忙的过程中愣是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紫月,可是帮娘娘上好药了?”李太医听着紫月的动作,缓缓的下了一个定论。
“已经好了。”紫月小心翼翼的将手中被血水浸透的贴身衣服放到了水盆中,接着帮瑶妃换了一身干净些的衣服,但只要触碰到她的皮肤就会使洁白的衣服上染满血迹。
李太医拿着药箱坐到了一边,循着丝线上的脉搏给瑶妃诊脉。
虽然他很好奇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场面,但现在重要的就便是救瑶妃一命。若是换做其他太医,未必能够将瑶妃医治起来。这一点,慕容雨泽比任何人都懂,所以凡事他都会找李太医。
此番站在边上摸着眼泪的紫月小心翼翼的走到李太医的身边,胡乱的问了一记,“我家娘娘现在可还好?”
“娘娘的脉搏已经平稳了,你要好生照料着。那些药汤虽说会苦一点,但要让娘娘全部都喝下去才好。至于外伤,我这边有几瓶药粉,你每天给娘娘擦上。”李太医从药箱中捣鼓出几瓶干净透明的瓶子放到紫月的手中,并再三强调说用了这个可以去疤,若是娘娘介意,以后还可以接着涂抹,那些伤疤就会消失殆尽,不会涂抹的时候会很疼。
临走的时候太医警惕的说了声,“娘娘腹中不知何时种下了死胎。”
这句话吓得紫月以一下子六神无主,她惊恐的盯着李太医镇定的看眼睛看了半日,“什么,什么是死胎?”
“这个世界上有一样东西,吃了之后会让母体假装怀孕,但那胎儿必定是生养不出来的。情况危急的时候,还会威胁到母体的平安。”
紫月哆哆嗦嗦的看着李太医,不敢多想,只冲着他磕了个头,“求太医抱我家主子周全,这东西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我知瑶妃娘娘的为人,但其他人并不知。此事我不便多说,你万分小心便是。”
李太医冲着紫月交代再三才从瑶华宫走了出去,只他并未想到的是后头有一抹身影跟了他一路。
后宫中想要扳倒瑶妃的妃嫔多了去,一时间紫月也想不出谁会那样不折手段的要了自家娘娘的性命。最先想到的便是灵妃,可灵妃入宫之后已有好长一段时日没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做的最多的也就是在太后那边。
紫月慌张的将李太医留下的药方手抄了一份,以当是日后的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