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将衣衫都穿戴完毕了,如若不然踏出瑶华宫可是会失了冷太傅的面子。
一行人匆匆赶到肖婉妃寝宫前的时候就听到了声嘶力竭的哀悼之声,有宫女的、也有太监的,最为响彻的就是那肖婉妃。边上有一群人在好心的劝说着,可毕竟起不了什么作用。
早她们一步的慕容雨泽见到此番场景,心中咯噔了一下。
“原是你今个儿在这边的,怎还会是从外头赶过来,怎还是要宫女太监去禀报!”坐在边上的太后轻轻的抚了抚趴在她腿上大哭的肖婉妃,说话的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她盼了那么久才有的皇孙,没想到这么快就夭折了。更可恨的是那个做父皇的人根本就不在肖婉妃的宫中,连自己儿子夭折都未是见到,都是要听宫女的禀告。
太后眯着眼看到后头走进来的瑶妃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便将摆在边上的茶杯扔向了刚踏进门口的瑶妃。溅开来的茶水全都倒在瑶妃素白色的锦袍上,像是一朵盛开娇艳的花朵。
跟在后头的冷紫荷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瑶妃的衣袖,担心又有什么事情冲着她来。
坐在边上的灵妃小心倒翻是低低的笑了起来,这回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活着走出去!
“母后息怒,儿臣方才与肖婉妃喝了些酒,有些醉意便往外头走去了。”慕容雨泽坐下来稍稍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母后。
“皇儿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差了?”太后挑了挑眉便低头将肖婉妃脸上的泪珠细细得擦了擦干净,“你还年轻得很,失了这个皇儿,日后会有的。”
那肖婉妃抽抽搭搭的看了看慕容雨泽,又看了看太后,“可是臣妾的皇儿,就,就这么无关无辜的没了啊。原先皇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甚至还喝了些清粥。”
怕太后不信,肖婉妃跪着扑到慕容雨泽的目前,“皇上,您说是不是,是不是啊!”
一声撕心裂肺将慕容雨泽的心再一次的揪了起来,他伸手便将肖婉妃从地上拉扯了起来,又将她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怀中,生怕有个什么闪失。他清楚肖婉妃的个性,有些事情要真是落在心间,就成了心病。
“朕知道,朕方才来的时候小皇子还好好的。你便是好好歇歇,朕定会找出杀害小皇子的真凶,嗯?”慕容雨泽的这番话说得很晴,却很有威信。
哭闹累了的肖婉妃便安安静静的呆在了慕容雨泽的怀抱之中,两眼无神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许久未说话的灵妃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睡得好端端的听到小皇子夭折的消息便匆匆的赶了过来,“诚如妹妹说的,这小皇子夭折依臣妾看就是有人蓄意加害的。”
“灵妃,此话怎讲?”慕容雨泽低眉看了眼灵妃的方向,宽大的手掌却一直搭在肖婉妃的身上。
“方才有太监在肖婉妃的宫门外头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宫女,从她身上还搜出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方才妹妹哭得太伤心,臣妾便没有讲起。”说罢,肖婉妃就将摆在边上用娟帕包裹起来的东西递到了慕容雨泽的手中。
在见到娟帕纹样的时候,慕容雨泽的脸色便微微的沉了起来,这方绣花纹样是只有瑶华宫中所有的,“验验这东西是何物。”
慕容雨泽将那包东西扔到了李太医的身上,而刚落座的瑶妃却是一脸戒备的看着慕容雨泽方才那个眼神。其实她应该习惯这样的场合,那个做为她丈夫的男人可以肆无忌惮的拥着其他的女人,有着他人的孩子。
李太医从里到外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便将那包粉末状的东西放到了身边的太监手中,“回皇上,这是改良过后的砒霜,无色无味。”
“可是检查过小皇子是如何夭折的?”慕容雨泽捏了捏手掌,他定不会放过那个人,不论是谁。
原先跪在地上的太医哆哆嗦嗦的说道,“依,依着李太医所说,那,那小皇子应该是砒霜中,中毒而死的。”
“朕问你,什么是叫应该。难不成朕是养了一群饭桶在身边!”慕容雨泽气急,差点就将身边的矮桌子掀翻。
“皇上,依微臣看,小皇子确是中了砒霜。不过用量极轻,一般是不会发觉的。”替小皇子再次把脉之后,李太医才推断出如此确凿的结论。
靠坐在慕容雨泽怀中的肖婉妃听到自己的儿子是被砒霜毒死的,心中更是一阵苦闷,伸手揪着慕容雨泽的龙袍更是一阵痛哭,“皇上,一定要替臣妾找出凶手啊。皇儿,皇儿死得不明不白,做鬼也不会放过那凶手的。”
话落,肖婉妃便眼神狠利得往四周看了一圈。
晴妃像是好奇的从捏着砒霜的太监手中捏着鼻子挑起了那方娟帕,在灯火之中细细的看了许久,“这,臣妾看这方娟帕,怎么那么眼熟?”
“也是,依着做工来看,应该是哪宫的娘娘。江南的织锦在宫中连寻常的嫔妃都用不得。”灵妃凑着身子上前,“这娟帕,难不成是瑶妃妹妹的?”
当灵妃转眉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瑶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