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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的莉维拉 > 第1章 序 关于我们聪明睿智的辩护士提乌苏的过往
第1章 序 关于我们聪明睿智的辩护士提乌苏的过往(第2页)
“噢......知识?”
他摇了摇头。
“金钱?”
他仍然摇头,接着不等提乌苏继续问下去,便答道:“是奴隶!奴隶是可以生出金钱的金钱,拥有最多奴隶的人是这世上最富有的人!所以全帝国的人都是伟大的奥古斯都的奴隶!”
提乌苏哑然无语,直到那时他才知道阿拉辛底波为什么向来不受欢迎甚至遭遇唾弃,这不是因为他说的东西人们都讨厌,而是这里的人——来自于世界各地的贵族或富人并不想要关注奴隶的事情,他们只想要追求“真理”,而有关奴隶的东西自然不是他们所认为是“真理”的东西。
阿拉辛底波也是个言行一致的人,简单而言,他既然认为奴隶是这世上最伟大的力量,所以就尽情将自己的学生当做奴隶使唤,还经常伸手要学费,在市场上跟一般平民争执价格,总之更像是个小贩子而不是哲贤,所以谈不上会被人尊敬,提乌苏也不曾尊敬他,尽管也觉得他的话语有几分道理。
阿拉辛底波将自己的学说叫做“奴隶学说”,他告诉提乌苏一定要多些蓄奴,他还将奴隶划分出了不同的品质,认为来自日耳曼尼亚的奴隶是粗鲁而愚蠢的,来自阿非利加的奴隶是狡猾而贪婪的,来自亚尼亚的奴隶最有风情——当然仅限于女奴隶,这津津有味的嘴脸实在让提乌苏也看不过眼。
尽管阿拉辛底波的奴隶学说让人不忍目睹,但他却确实是个博学多识的人,提乌苏在他那里明白了包括形而上学、逻辑学、伦理学等在内的哲学,知道了拉丁姆帝国及附近国家的地理知识,学会了欣赏喜剧、悲剧等艺术。
提乌苏陪伴了他八年,在他去世之后便从雅典的附近港口城市比雷埃夫斯港乘船回到了故乡所在的拉丁半岛上。
直到去世前,阿拉辛底波仍然在叫喊着:“奴隶啊!我们都是奴隶啊!”
尽管从不在乎阿拉辛底波的奴隶学说,提乌苏却将他最后的那句话放在了心里,总觉得那话仿佛有着什么意味深长的含义,但在踏上拉丁半岛的土地后他便将其师最后的遗言抛之脑后了。
嗨呀,管它呢,反正他不会再回去那个该死的学院了。
事实证明,提乌苏确实是个普通人,八年前踏上雅典之前他不曾倾向于某某学派,八年后的现在也是。
不过提乌苏却是确信了自己“知识就是力量”的想法,因为阿拉辛底波最后是在找书的时候被堆积如山的藏书砸死的,当时提乌苏就在不远处的另一个书架前津津有味地翻看着书籍。
在回到故乡的庄园后,提乌苏才知道再次让他的人生发生转折的事情。原来他父亲在半年前就因欠下巨债被高利贷商人追债而逃跑了,至今不知所踪,欠债的原因却不是为了提乌苏的学费,而是迷恋上了一个比自己儿子还要小四岁的女祭司,为了讨好那女祭司不断捐钱,结果弄得负债,而提乌苏的母亲早已在一年前就跟卢西库斯断绝关系带着自己的那份嫁妆回到了娘家。
作为他父亲的儿子,提乌苏发现自己回到故乡后竟是背负了巨债,于是他也不得不逃离了老家,并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回去那个地方了。
他在几个城市到处辗转后,最后来到了拉丁姆帝国的首都罗慕洛城。他如他父亲以往所设想的那样,试图当个辩护士,却发现没有名气的人根本不会被人委托,他只好给一些有名气的辩护写下诉讼状,给出版商写一些自己的诗作、戏剧,他做着这些事情在这个世上最富有的城市里生存着。
大抵,除了生存这个词儿,也没有别的词汇更合适来形容他如今的情状了。
他就这样在罗慕洛城战战兢兢地生活了三年左右。
这就是提乌苏二十五年来的人生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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