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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慕洛城有一种酒馆是几乎遍布全城的,也堪称罗慕洛城除黑街之外最藏污纳垢的地方了,这种酒馆通常被称作妓女酒馆,因为除了客人外酒馆内最多的就是妓女,这些妓女来自于五湖四海,她们有的是希腊女人,有的是塞琉古女人,有的是阿非利加女人,有的是日耳曼女人,有的是高卢女人。她们在酒馆内出入时就衣着暴露,笑容妩媚,甚至于在当众场合下就与某些客人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事实上妓女酒馆也是与黑街有所联系的,毕竟黑街内充满各种暴力、血腥的氛围,也说不上有什么规则,因此常常成为罗慕洛城某些地下帮会的驻地,而这些地下帮会的成员在光天化日之下则会出入在妓女酒馆里,这也是普通人找得到地下帮会的联系方式之一。当然,对于一般人来说自然是不会主动去寻上那些帮会成员的了。
这些地下帮会中有一个比较出名的帮会叫做灰狗帮会,这个帮会名称并没有什么特别含义,只是因为其首领的外号就叫做灰狗罢了,久而久之,人们就将他的外号当成了他的帮会的名称了。
如果以为这些帮会只是一些扎根于城市内黑暗角落里的小角色那就未免过于天真了,实际上这些帮会背后多多少少都会牵涉到某些罗慕洛城的贵族,那些贵族不想亲自做一些肮脏的事情,因此就只能让那些地下帮会替自己去做见不得光的事情了,灰狗就是以这样起家的。
没有人知道他背后到底是哪个贵族或者说哪些贵族,但人们经常见到他出入于禁卫军的军营,跟几名禁卫军士兵称兄道弟,还偶尔会带他们过来酒馆玩乐,尽管这是军事纪律所严格禁止的。
此时灰狗就在平时出入的酒馆里教训着自己的跟班,在酒馆内自己的帮会兄弟和妓女们的注目下,他一边用故乡的方言骂着一边对伏在地上抱着脑袋的小弟拳打脚踢:“老子都说过了,克尔珀尼亚是老子的女人,你偏要碰!你偏要碰!”
周围的人们哄闹着怂恿灰狗打死冒犯了自己心爱女人的小弟,但实际上克尔珀尼亚也是一名妓女,据说是亚该亚省人,那里的女人向来都是美貌而丰满的。
那抱头伏地而完全不敢反抗的男人不停地求饶,可仍然没有得到半点宽恕,很快他就被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了,从嘴鼻里流出来的血渐渐在地面上蔓延开来,人们看着这熟悉的颜色似乎才稍稍觉得有点刺激起来了,于是气氛更加热烈了。
然而在这个大家都关注着什么时候才能打死人的时候,一个瘦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说是悄无声息,那是因为直到这人出声的时候人们才发现其存在。
“谁是灰狗?”
冷冷淡淡的声音在一片欢呼声中竟如此不可思议地让人听见了,先是在这人身边旁边的人被吸引去了注意力,接着是其他人也察觉到什么似的望了过去,于是他们看见了一个披着白色风衣的“矮子”站在人群外围。
灰狗停下了手来,抬头看去,他的角度正好对着那个人没有被风衣挡住的正面,于是他立刻看出来了这是个女人。他似乎一下子起了兴趣,咧开嘴笑道:“嘿,这是来入伙的吗?”
所谓入伙自然不是加入帮会了,而是成为妓女酒馆里的一员。
然而那个披着风衣遮挡住头发和背面的女子却再次冷淡地问道:“谁是灰狗?”
“哈哈,敢情是老相好找我来了!”
人们也跟着哄笑起来,但陌生的来人似乎并不在意这种口头调戏和周遭如此不妙的场面,仿佛更加将自己问题的答案挂在心上。
“......哦,你就是灰狗啊。”她的声音仍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她的动作却有了些许变化,她一边将右手伸向风衣挡住的背后,一边继续说道,“大约三天前,我在罗慕洛城外十里远的地方碰见了一个快要死了的男人,他说他是被他的好兄弟灰狗害死的,他希望有人能给他报仇,所以将他留下的遗产藏着的地方告诉了我,昨天我去确认了这份报酬,收到钱了,所以现在来执行雇主的委托。”
她就像是法庭上的法官以一种冷漠无情的口吻宣读着判决书,可灰狗的脸色却随着她的话语而变化了起来,变得渐渐阴沉,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女人......”
她将一把短剑从背后抽了出来。
“告诉我——”他几乎是憋红了脸吼出来的,“他那些钱到底藏在......呃、呃呃呃!啊啊——”声音戛然消失,接着是扑通的一声轻响,他的脑袋从他的脖子上掉了下来。
然后酒馆内响彻起刺耳的尖叫声,人们骚动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还在地上滚个不停的脑袋,但人们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陌生的外乡人逐渐收起了那丝毫没有沾血的短剑,从没有移动过脚步的原地转身走了。
“女巫!她一定是女巫!”
“不不不,那一定是巧合,她都没有走到老大面前......”
“巧合!脑袋巧合掉下来!”
“快,快,快追上她,别让她跑了!”
然而没有人敢离开酒馆,也不知道那个外乡人到底跑哪里去了,跑出了多远。
酒馆内发生的事情似乎只是小插曲,外乡人走在罗慕洛城的大街上,暖和的阳光落在她风衣上,周围是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群,号称世界之都的罗慕洛城有着来自全世界的不同种族自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她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旅馆的房间里,脱下风衣,里面是颇有游侠特色的衣着,只是这身紧身的游侠衣服穿在女孩的身上却又如此怪异,而在她的背后携着装着两把短剑的剑囊,剑柄刚好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她将一个木箱从床下抽了出来,找出一件牧羊女的衣裙来换上,这是她在每次杀人后都会有的习惯,毕竟同一身打扮未免太过惹人注目。
不久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立刻就起了警惕,一把短剑藏在裙下,一把短剑拿在手上藏在背后,换做一种柔和的女孩子该有的语气说道:“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