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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必将名垂青史

    话虽如此，仇人相距不远，丁一凡岂能视若无睹？

    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找个机会潜进监羌武府……不能偷偷摸摸地杀，揍一顿，令其时时刻刻活在惊恐之中，也算是预收一点利息。

    拿定主意，丁一凡便决定滞留在监羌山脉，等待时机。

    两日后，被丁一凡一剑刺破丹田的药师，回到了春风楼，在后院见到了一身黑袍的春风楼楼主。

    “对战失败？”春风楼楼主神情凝重。

    药师一脸淡然：“是！无论是速度、战力还是心智，我都比不上他，不仅如此，到现在，我都无法判断他的修为。”

    春风楼楼主锐利的眼神逡巡过药师全身，猛地沉下脸，低喝一声：“你将身上的灵石留下了？”

    药师没有否认，坦然道：“用不上的东西，换条命，是我赚了。”

    “换条命？”春风楼楼主发出一声冷笑，“想活着，就不应该回来。”

    药师表情平静：“我想留在春风楼，做个打杂的。”

    春风楼楼主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这不可能！你的丹田已然无法修复，余生只能做个武者。不过，以你恢复的修为，加上才智，足以赢得世俗富贵……你，离开春风楼吧。”

    药师没有坚持，也没有犹豫，躬身一拜，扭头就往外走。

    “等等，”春风楼楼主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了过去，“灵石对你已经没有意义。这些年你赚的赏金，折算成金币，是十一万四千八百枚。这张卡片是凭证，全国各地刈杀堂的堂口，可随意支取。”

    药师愣了一下，转身，双膝跪地，朝春风楼楼主磕了一个头。

    “原本就是你自己拿命搏来的，”春风楼楼主拍了拍药师的肩膀，将卡片塞进他的衣兜，“走吧，乱世出英豪，我辈未必能够长生，你却必将名垂青史。”

    药师拱手离开。

    风姿绰约的老鸨闪身进来，看着春风楼楼主，问道：“真的让他走？”

    春风楼楼主缓缓地踱着方步：“我在想，丁一凡为什么没有杀他……不就是因为，他之前没有打扰祭拜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春风楼楼主道，“我了解药师，他绝不会对外透露春风楼的秘密。”

    老鸨点点头，沉默片刻，再度开口：“接下来……”

    “暂时不要安排人了，等等监羌城那边的消息。”春风楼楼主道。

    老鸨应声离去。

    春风楼楼主的身躯，猛地颤抖起来，脸色变得煞白，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仍然摇摇欲坠。

    下一刻，一个手提白布帆，胡须花白的人出现在他身前，将一枚淡黄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随后轻轻地拍了怕他的肩膀。

    春风楼楼主咳嗽起来，不多会儿，吐出一口黑褐色，腥臭扑鼻的浓痰。

    手提白布帆的那人捋着胡须，迈步走出了春风楼。一路上，所有人对他都视而不见。

    与此同时，监羌城，一间毫不起眼的铁匠铺，李子愚坐在一张黝黑发亮，散落得满是铁屑的桌子旁边，开口道：“我来借刀。”

    对面膀大腰圆的铁匠，伸手拎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就着壶嘴“咕噜噜”猛灌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