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钧接口道:“实际上那一日,确实是赵堂主派李聪去约张副府主见面。在那之前,张副府主想请赵堂主为你打通任督二脉,当时,赵堂主提出了条件……”
唐钧声音低沉,慢慢诉说着往日发生的事情,丁一凡不知是真是假,却也无法找到他言语中的破绽。
过了大半炷香的时间,唐钧方才说道:“那一日你被李堂主打下山崖,赵堂主闻听之后,就和我一起深入崖底,循着血迹,我们跟到了秦老居住的山洞。之后,为了掩人耳目,赵堂主还找了一具尸体,换上监羌武府弟子的服饰,弄得面目全非扔在了崖下一片荆棘丛中。”
“这么说起来,你和赵堂主反倒成了我的恩人了?”丁一凡冷笑道,“既然赵堂主当日约谈先师,是准备答应帮我打通任督二脉,怎么就没想过,到秦爷爷那边,帮我打通呢?”
唐钧朝赵阳看了一眼,然后说:“你若不问,倒是不好提起……毕竟现在说,有讨巧逢迎之嫌。实际上,发现你被秦老所救之时,赵堂主和我并没有完全排除你的嫌疑,所以探查张副府主被杀的真相,才是当务之急。”
“有劳二位了……敢问你们都查出来什么了?”丁一凡嘴角带着明显的戏谑。
赵阳皱着眉头,抢在唐钧之前说道:“没查出真相……我和唐执事只是达成了一点共识,就是杀张府主的人,绝不可能是监羌武府中人……我今天来此,原本也就是想要告诉你这一句话。”
“不可能!”丁一凡脱口而出,“你,你肯定……你分明是在为李家父子开脱!”
赵阳缄口不语。
唐钧道:“你亲眼目睹了,李聪将张出尘推下悬崖,还有必要为李家父子开脱吗?赵堂主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要知道张副府主毕竟是一代宗师,虽然丹田破碎,没有了先天之气,捕捉危险的本能和战斗意识,仍然非一般人能比。
即便是姜府主和赵堂主,拿一柄剑偷袭,想要将其一剑穿心,也绝对做不到。毕竟枪法、刀法,和剑法完全不同。至于李堂主,包括我,虽然学的是剑法,却火候不足,想要刺杀当时的张府主不难,想要只出一剑,毫无偏差地贯穿他的心脏,绝对做不到。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我们当时就排除了你的嫌疑。之所以没有为你澄清,不是因为李家父子,而是忌惮那个刺杀张副府主之人……照赵堂主的判断,那人的剑术至少不在张副府主之下,可是以我们的见识,根本没有听说过,江湖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除了重伤张府主的那个山妖。”赵阳接口道。
唐钧点点头,道:“虽然觉得不可思议,我们还是有些怀疑,也担心你被那只山妖盯上,另外,赵堂主一直想要帮你打通任督二脉,以便弥补张副府主的遗憾,以及他自己心中的愧疚。
可是,当我们想要再去秦老居住的山洞,却始终找寻不到路径。你坠落的崖底,也一直被浓雾笼罩,直到数月前才散尽。我们寻路而去,看到的,却是秦老的墓碑。”
丁一凡紧紧地盯着唐钧,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飞快地窜进了不远处的森林。
唐钧转向赵阳,道:“赵堂主,丁一凡,他,他对不住你呀。”
赵阳摇了摇头:“唉……说起来,我也算是他的长辈……是我愧对张府主,亏欠于他,现在这样,我反而觉得轻松了。”
“张副府主不在了,姜府主宣布隐退,我要离开监羌武府了。”唐钧朝赵阳抱拳道。
赵阳点点头:“老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两道落寞的身影,在风雨楼前作别,各拣一条山道而去。
在他们身后,丁一凡现出身形,久久伫立……
恩怨纠缠,他知道,由于自己的冒失,可能犯下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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