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暮城双眸像一潭千年冰湖,波澜不惊,稳若晨钟,“爷爷,是孙儿顽劣,婚礼仪式之前,和几个朋友贪杯,失了分寸,这才闹了一场乌龙。”
“……”墨初鸢惊愕。
喝酒?耍酒疯?难道昨夜也喝了?
玺国忠冷凝的面色缓和几分,却未让玺暮城起来,目光攸地朝墨初鸢看过来,淡冷收回,拐杖掇地,掷地有声,“你们再胡闹也要懂得分寸!”
“……”你们?墨初鸢神经攸地绷紧,岂不是意有所指?她隐觉不安,款款起身,不疾不徐开口,“爷爷,婚礼上,我也有错,不能全怪暮城……”
玺暮城没有想到墨初鸢会有此一举,侧眸看她,眼睛里涌动着耐人寻味的光泽。
墨初鸢与他对视,平静如玉。
玺国忠白眉深锁,看着冷静果敢的墨初鸢,又看向玺暮城,摆手,“罢了,暮城,起来吧。”
玺暮城起身,坐回墨初鸢身旁,五官清俊如斯,看不出任何情绪。
“婚礼上抱着暮城喊别的男人,是不是太不知庄重?”开口的是二婶程蒂。
“……”她心中计量,看来玺家每一个人都不是善茬,明显咬着此事借题发挥,她若说假话根本糊弄不过去,索性真假参半,“二婶,我认错人了。”
“呦!难道你也喝多了?萧老师是谁?”大伯母耿琴开口,气势不亚于程蒂。
墨初鸢将目光投向玺暮城,他一双黑眸带着探究和疑惑,正看着她。
若他认识她或是对她有一丝印象,绝对不会是这种眼神,冷漠,疏离。
墨初鸢毫不掩藏一丝情绪,好像这个问题专门为他而解,深深地凝望着他,“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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