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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城喝了一杯水之后,依然觉得口干舌燥,身体像沙漠里干枯的丛丛灌木一样迫切需要甘霖的润泽。
问侍应生又要了一杯冰水,咕咚咕咚喝完之后,顿觉舒爽不少,却想要更多。
他正准备再要一杯冰水时,一直坐在对面安安静静的乔菲,抬手,拨了下垂散在面颊的几缕头发,往耳后捋顺,露出染着瑰红的耳朵,耳朵上烫热的晕红迅速蔓延至脸上,加上她精致的妆容,潋滟的红唇,眉尖眼角显露的娇柔媚态,像一朵绽放到极致的醉芙蓉。
她起身,纤细的身体站不住似的晃了一下,坐在城城身边,软绵无骨似的靠近他,抬手,握住城城还在扯弄领带的手,声音柔腻的麻人,“城城,你怎么了?”
她说话时,随着娇柔的唇瓣一开一合吐出的热气尽数喷薄在城城脸上,他脸上每一个张开的毛孔仿佛被她吐出的热气侵蚀,引得城城浑身猛地一颤,一股酥酥麻麻的蚀骨酥痒在体内爆开。
城城对这种感觉朦朦胧胧,只觉得像他每次亲鸢鸢时无法把持的那种感觉,浑身的血液在体内高速窜动,整个人又仿佛被架在火堆上烤一样,热燎燎的。
当乔菲柔软的身体靠过来时,他身体就像沙漠中快要枯竭的人逢绿洲中一捧水一样得到一丝纾解。
乔菲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微微抬头,唇瓣几乎贴在他脸上,绵软的嗓音像五线谱最低浓的音调刮进城城的耳蜗。
城城动了动燥热的身体,皱着眉头,躲开乔菲的贴近,嗓音低沉而黯哑,性感而醇厚,”乔大婶,你走开......“
“城城......”
乔菲一双逐渐迷离的眼睛凝着城城精致的侧颜,又朝他靠了过来。
此刻的她浑身燥热的难受,半意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城城烦躁地推了推黏在他身上的乔菲,“乔大神,我渴......宴会空调温度怎么调的这么高?”
乔菲额头隐隐渗出密汗,抬手,抚上城城的脸,沿着他轮廓冷硬的眉宇轻轻地摩挲,辗转鼻尖,最后落在他削薄如刃的唇面,一下一下点着,“怎么了?”
城城猛地抓住在他脸上游走的小手,裹在掌心,她的手绵软无骨,像一片雪花化在他滚烫的掌心。
他俊逸的五官隐现醉红的潮热,整个人像一抹无所依从的浮萍,缠住了浮木,第一次对乔菲这个医生产生了依赖,甚至是求助,”乔大婶......我好热......“
乔菲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在他已经渗出汗水的鬓角摩挲。
这时,宴会璀璨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霓虹斑斓的灯线一闪一闪的,舞会开始。
客人纷纷进入舞池跳舞,乔菲抱着城城的胳膊,礼服领口隐露而出的半个莹软烫在他胳膊上,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彼此身上滚烫似火的热度,就像火山里的岩浆在两人之间来回涌动。
“你别碰我......”城城推开乔菲,却又渴望她柔软的靠近,嗓音哑的厉害。
“很热?”乔菲在他耳边低喃。
“嗯。”城城用浓烈的鼻音,闷哼出声。
乔菲看了一眼在舞池跳舞的众人,休息区光线昏暗,看不着岳麓翰在哪儿,她心里挣扎,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也不知道继续下去会不会给玺暮城带来麻烦,可是,此刻身体的渴望已经远远胜过他对这个男人多年爱恋的渴望。
最后,一番天人交战,她撑着不多的力气,站起身,将城城扶起来,身体黏着他,“城城,去客房洗个澡就好了。”
城城现在浑身热的像一锅煮沸的开水,体内流窜的血液像一颗一颗火种,烧了起来,觉得洗个凉水澡是个办法,但残存的意志依旧排斥乔菲的碰触,拨开缠着他胳膊的一双手,往客房部走去。
身体虚软的没有力气,晃晃悠悠的。
乔菲也好不到哪里去,上前抱住了城城的一条胳膊,声音柔腻,如丝丝细雨,“城城,我带你去客房休息,你好像喝醉了......”
城城的性格是一个热血少年,智商再高,也单纯,在那种事上像青春期的大男孩懂的不多,更多的是身体本能的浮躁和冲动。
城城听乔菲这么说,以为是喝酒的缘故,所以,任乔菲搀着他去了客房区域。
来这种高级场所参加宴会的人,非富即贵,客房区都有VIP套间为客人提供。
乔菲扶着城城走进走廊尽头一间房,进去之后,她并未关上门,将门轻轻虚掩,留一道缝隙。
室内只开着筒灯,光线昏黄,乔菲扶着城城来到床边。
“浴室在哪儿?”
城城推开乔菲的纠缠,却不想乔菲突然往床上倒去,倒下的瞬间抓住了他的胳膊。
两人双双栽倒在床。
城城高括沉厚的身体盖着乔菲的身体,体内窜动的燥热聚集,撑之极限,瞬间爆发。
意志频临绝境,一双手臂撑在乔菲身侧,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乔菲滚红的脸上。
乔菲今晚穿一件裹胸款礼服,露出的雪白双肩与火红的礼服颜色成鲜明对比,红的像火的颜色亦如此刻城城体内燃着的团团火焰。
他双眼渐渐地迷离。
乔菲扯了他的领带,扔在地上,“城城,如果热的话,解开衬衫会好受一些......”
城城望着怀中朦胧模糊的女人,好像看到了游戏房他将墨初鸢困在怀中的一幕。
他的太阳穴开始猛烈的跳动,脖颈上的血管也膨胀开来,迷离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像红酒浸泡过似的,醉红潋滟,邪魅撩人。
乔菲唇角撩起一缕风情的笑意,抬起一只手,“嗤”一声,裙子拉链开,露出半个玲珑有致的身体,如玉的肌肤白皙诱人。
她含羞娇媚地缓缓地环住城城的脖颈,声音娇媚入骨:“城城......”
一边说一双小手一边由上而下开始解城城的衬衫纽扣。
城城已无清明的意识,此时眼睛里只看到一个女人,并且,那个女人是墨初鸢的样子。
“鸢鸢!”他的大掌揉着她的长发将她狠狠带入怀中,声音带着喘息:“鸢鸢,我热......”
乔菲在听到他喊出那声鸢鸢的时候,鼻子一酸,眸底泛起的湿意,凝聚成泪,自眼角涌了出来。
果然,他的深情,他的怜爱都给了那个丫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她伸手紧紧地圈住了城城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城城眸色中烧着的火焰中映着女人的样子,迷蒙间,他呓语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话:“鸢鸢......我喜欢你......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你是我的新娘......我们还没有洞房......”
乔菲努力不让自己去听“鸢鸢”这两个带了魔咒的字眼儿,她闭上眸,有眼泪顺着眼角安静地滑进她墨黑的发丝中,不知是因为喜极而泣,还是委屈怨愤,这么多年的痴情守护换来这一刻,她想要的,终于能得到了,可心里却难过到了极点。
她的手自他坚实滚烫的胸膛落在皮带上。
乔菲抱住他,“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你,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城城依然轻唤,“鸢鸢。”
.............
与此同时,宴会大厅舞曲结束,灯光璀璨荀丽。
墨初鸢一身浅色礼服穿梭在衣着华丽的人流中。
她的身份,玺暮城保护的很好,所以,真正见过玺夫人的人也不过是婚礼当天的一些宾客和媒体记者,当时墨初鸢脸上带伤加上浓重的彩妆,所以此刻出现在人流中的墨初鸢并未引起骚乱。
但她清美灵秀的装扮,淡妆盈彩的一张倾城娇颜,纤柔玲珑的好身材,依然引起不少人的侧目,尤其是,男人数道目光像炽热的探照灯一样聚集在她身上,快要将她单薄的身子穿成筛子。
她没想到宴会已经开始,眼睛在人潮涌动的会场寻找玺暮城的身影,巡视一圈,并未发现玺暮城的身影。
她从手包中掏出手机,给玺暮城打电话,然而,电话是通的,可迟迟未有人接听。
突然,腰上一紧,一只手臂环了上来。
她惊喜扭头,却见一张陌生的长相还算英俊的男人脸在她面前晃动。
她急忙挣开,看着男人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双眼迷醉,似乎是喝多了,她皱着眉头,绕过他,往休息区走去。
然而,男人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又贴了上去,拦住了墨初鸢的去路,顺手从台面上拿了一杯酒塞到墨初鸢手里,低头打量着她,因为醉酒的关系,说话有些不清,“美人儿,请问贵姓?”
墨初鸢将高脚杯放回吧台,不作理会,绕过他又要走,却被他拉住了胳膊,“呦呵,原来是冰美人啊,你是哪家的千金?嗯?”
他说话时,脸一个劲的往她身上凑,这要是在外面,她一定一个空手翻将他甩了出去,可是,她没忘这是什么场合,上流社会的聚集地,更何况还有不少记者。
她必须矜持优雅,不能给玺家惹麻烦,也不能再给玺暮城添麻烦,罗美丝已经对她很不满了,如果她再惹事非,只会让玺暮城在玺国忠面前受困。
她不轻不重的挣开男人的钳制,嫣然一笑,“对不起,先生,您喝多了,我老公在那边。”
男人一听,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么个小美人到底花落谁家?”
说着,他又靠了过来,脸几乎贴上墨初鸢的脸,手往她腰上去。
墨初鸢脾气上来,躲闪,推拒,“先生,请您自重点!”
男人不依不饶,手越来越不规矩,摸她的脸,墨初鸢咬牙,脾气快要爆炸,就要动手。
这时,男人伸到她脸上的手被横空多出来的一只手截住。
墨初鸢抬头一看,是岳麓翰。
“岳先生......”
岳麓翰没空应声,双眸冷寒的瞪着对墨初鸢不规矩的男人,手上用力,只听嘎嘣一声,男人嚎了一声,“手,疼疼疼!”
“滚!再不滚让你另一只手报废!”岳麓翰猛地甩开男人。
男人愤恨的瞪着岳麓翰,又不敢上前,疼的咬牙切齿,“你是谁?”
“亿天集团岳麓翰,”岳麓翰一个字一个字从唇齿咬出。
男人一听亿天集团,脸色一变,顿觉自己丢了脸,又不敢得罪,哼了声,攥着脱臼的手,离开。
宴会不少人听到动静往这边看过来。
岳麓翰身体一转,挡住墨初鸢,轻轻揽住她肩膀,往休息区走去。
“岳先生,谢谢。”墨初鸢知道他不想曝光她,没有挣开。
岳麓翰侧目,看着墨初鸢,问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暮城让我来参加宴会。“
“......”
岳麓翰心里一紧,这次宴会根本没打算让她来,她怎么来的?难道是城城偷偷通知她的?
墨初鸢见岳麓翰不说话,疑惑地问道,“暮城呢?怎么没看见他?”
“在休息区。”岳麓翰心不在焉说道,不知道等会墨初鸢看到乔菲也在,会不会误会。
穿过宴会主厅,走到休息区,四双眼睛转了又转,并未看见玺暮城和乔菲的身影。
岳麓翰眼神锐利,一眼锁住刚才城城坐过的雅座,发现他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而座位是空的,也不见乔菲。
“刚才二爷在这里坐着。”岳麓翰松开墨初鸢,指着沙发说道。
墨初鸢走过去,拿起西装外套,果然从口袋掏出一个手机,是玺暮城的。
“衣服在这里,人去哪儿了?”墨初鸢看着岳麓翰问道。
此刻的岳麓翰,其实并不想墨初鸢见玺暮城,怕她遇上乔菲,造成她和二爷的矛盾,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掏出手机,给乔菲拨了一个电话,却是关机。
这下他心里也没底了,正好有侍应生经过,他拉住侍应生,问,“刚才坐在这里的一男一女呢?”
侍应生摇头,“抱歉,我没印象。”
一男一女?
墨初鸢心头一震,看向岳麓翰,正欲开口,身旁一个侍应生路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开口,“我知道。”
“去哪儿了?”岳麓翰问,语气有些急,他已经感觉到墨初鸢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不敢与她正视,有些心虚。
侍应生款款道,“我看到他们去了客房部,两人亲亲我我的......”
墨初鸢的心冷不丁被人拧了一下似的,紧接着,听见岳麓翰的声音传来,“估计是二爷喝多了......”
他牵强的圆通,连他自己都觉得此地无银。
“是乔菲吗?”墨初鸢看着岳麓翰问,声音平静的像一潭冰湖。
“是,可能二爷喝多了......”
“我去找他。”墨初鸢打断他,声音冷了几分,朝客房部走去。
岳麓翰上前一步,攥住墨初鸢垂在身侧攥着裙角的小手。
不知道是想阻止还是潜意识里已经臆测会发生什么,将她的手裹在掌心,却感觉她的手冰的跟冰棍似的,引得岳麓翰掌心一颤,“嫂子,我跟你一起去。”
墨初鸢木然点头,感觉周围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下来,任着岳麓翰拉着她前行。
此刻的她,没有多余的思维去构想等会儿可能会看到的画面,脑子里乱的像一锅粥,整个人像悬在空中的气球,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气球飘飘悠悠在气流中窜动,一如此刻她翻动不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