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段就心酸,当年他被拖入内务府,阉他的人自称快刀手,一刀下去,根子没了,软蛋也掉了。
泪珠子勉强在眼眶里闪躲。“国师,趁着药力没散,这会儿我手起刀落,你还能少些苦楚。你放心,我尽量快些。”
鸡爪似的手扯住聂祈风的腰封,他的老脸都吓绿了。
宣翎儿唉唉叫唤,“快把我转过去,我见不得血腥。”
聂祈风绵软地靠坐在车轮边,徐刚强一刀划拉过去,直接把裤子劈开了。
魂飞魄散就一口气了,小国师惊魂甫定,居然有些缩手缩脚害怕。
眼瞅着那刀子直直扎下来,这一刀下来不得了,聂祈风晚节不保。
“住手!”
破空而来的拂尘,将徐刚强腾空卷起,又自上而下重重摔下。
夏凉拱手双膝落地,“夏凉来迟,让座上受惊了。”
聂祈风惊魂甫定,想骂人,发现口干舌燥,全身虚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宣翎儿记得夏凉是近身小官,从天而降,犹如天降神兵,顿时松了一口气。
“国师吓懵了,赶紧把他扶上车,找个地方安顿下。”宣翎儿特意避开某个尴尬近乎曝光的地方,嘱咐道,“那个……给国师找一身体面衣裳。”
“遵命。”
徐刚强已经被天师府的小道士们押了下去,一切等聂祈风回过神来再定夺。
夏凉替二人松绑,差遣了一众小道扶好他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