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故事(上)(第2页)
“哥哥,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这一次,就一次……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她在他的怀中纠缠、请求,她用粗浅的招数献媚,如此卑微着。
不该发生又注定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他们缠绵他们疯狂,他们不顾禁忌,颠覆了云可堪的嘱托,颠覆了云国的体统和尊严。
如且歌所说,只这一次。
画面进行到这里时,白鸾有些不太好意思,偷偷瞟了满目闲散的夜销一眼,觉得是时候打住了。柳弄情早已满面泪痕,顾不得擦泪的功夫,至始至终盯着幕中的一切。
白鸾轻轻问柳弄情还要继续看下去么,柳弄情沉沉点头。
云且行不再走访娇华殿,且歌守着一夜缠绵即可认作地老天荒,她不再奢望,满院黄鹂飞起飞落,她痴笑着落泪,一日又一日。
两月后,她病倒在娇华殿,云且行在她昏迷时过来探望过一眼,听了医士的陈述,神色焦忧垂目而去。后来那医者便离奇死了,服侍在娇华殿的宫婢被纷纷调离,只留下一个年岁较长的婆子贴身伺候。
不久后苏桥被诊出喜脉,伴随着这件举国欢庆的大事而来的,是且歌的婚讯。
朱国前大将军周硕之子周祈,代表朱国求娶且歌公主。且歌终是笑了,她同云且行因兄妹之隔而不能相恋,究竟有几人知道,那将要娶自己的周祈,才是她真正的同胞兄长。
娇华殿里,云且行站在她面前,陌生而高大,似乎又有些疲累,她笑着问他:“哥哥终于还是不要且歌了,终于还是要把我扔掉了,那些话,你终于还是忘记了吗?”
云且行不回答,他在等且歌做出选择,心甘情愿地做出选择。
且歌跪坐在地上,面前是一张托展,左边是一碗汤药,右边是一身嫁衣。
“哥哥要我在这两样东西中做选择,”且歌淡淡说着,便端起已经冷透的汤药,凑到鼻前轻嗅,云且行的脸上终于溢出一丝破碎的波澜,却始终一言不语,且歌忽然松了手,药碗落地,冰冷的汤药溅湿裙摆,她笑容牵强,“啊,本来想选它来着,真是可惜……”
云且行扫过她的面容,再次敛目,负手准备离去。
且歌背对着他,一字一顿,“我嫁,为了你和云国,我嫁。云且行,从今以后,你我天涯是路人,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不要再遇见你!”
白鸾懵懂,始终没猜出来那碗汤药是什么东西,遂张口问了问不太专心的夜销,夜销轻飘飘地扫了柳弄情一眼,缓缓道:“许是堕胎药吧。”
白鸾吐了吐舌头,原来且歌与云且行那一夜之事,竟然就怀孕了,真是老天存心跟他二人过不去啊!
按照规矩,且歌在出嫁之前,是要向家人行敬茶礼辞别一番的,双亲不在,这礼便是行给哥哥和嫂子。
出嫁的前一天,宫婢为她梳了妆,涂了颜色亮丽的指甲,且歌却执意穿了身素白的衣裳,素得像是要去奔丧。她不看云且行,更不去看苏桥,两盏温茶端上,此后她与云国,与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体统和尊严便彻底没有关系了。
正要离开的时候,身怀龙裔的苏桥身子却闹了不痛快,鲜血从华丽的衣裙下流淌出来,医士诊治之后,便说苏桥小产了。
这一切自然就怀疑到了那盏茶水上,可茶水是由云且行身边的宫婢准备的,要怪也怪不到且歌头上。然而医士检查了且歌的指甲,说她在甲中喂毒,苏桥流产绝然是她一人之过。
且歌看向云且行,依然笑着,冷冷地疏离地笑着,“你也不相信我,是吗?”
云且行依旧面无表情,没有对妹妹的憎怨,也没有对失去腹中骨肉的心痛,只是负手站着,如庄严的山壁。
“真相大白”,且歌获罪,王后的公道自然是要讨的,可念在且歌贵为一国公主,纵然有过也罪不至死,云且行力排众议,只赐予且歌一粒蚀目丸,让她以双眼赔偿苏桥丧子之痛。
就在且歌失明的第二日,娇华殿迎来了周祈的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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