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哽咽着，疑惑与伤心无法诉说，但她还是耐心着看下去，抱着一种峰回路转的念头，哪怕是发生一件小事，能证明九舞对自己的一切一切，不单单只是为了那个赌约。

    终于轮到霓蔌再度登场，和白鸾的记忆相同，九舞剜下她的眼睛，出招时目光冷冷没有表情。

    白鸾失明之后，九舞在她身旁贴心照顾，不久便等来了捉拿二人的天兵。

    九舞以一人之力将天兵全数击溃，却未曾与白鸾告别，独自来到九重天上，主动投案自首拜访了天君。

    天君说他荒唐，因着嫦山的势力，总归是要把二人交出去给个交代。九舞以妖府永世无条件臣服九重天，为奴为俾任其差遣为筹码，代白鸾担下过错，自己则被关进千古塔，禁期万年。

    到此时，白鸾还是有些感动的，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九舞为自己做这些，绝不仅仅是为了一个赌约罢了。

    而当白鸾打开天玑冢见到九舞之后，那些被她深深遗忘的一切，终于真正拉开帷幕。

    那一日，九舞抱着重伤不治的白鸾回到积云山，熄风洞中冷风徐徐，他祭起一道暖墙将她包围，一身红衣灼灼炫目。

    看着她沉睡的模样，擦去斑斑血痕，九舞沉默良久。终于面无表情解开了她的衣衫。

    俯身亲吻的时候，白鸾忽然清醒过来，九舞迅速抬手从她眼前扫过，灼热刺伤她的眼眸，白鸾睁不开眼睛，一身伤楚亦无力反抗。

    没有前戏没有温柔，他令她一丝不挂，他直挺而入，粗暴掠夺。

    白鸾在镜中看着自己痛苦的表情，看着九舞冷漠决然的脸，那身体的疼痛终被忘却，可心中的痛苦，却已然被唤醒。她依旧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如此便算得到自己了么，如此那场赌约他便是赢了么？如此，自己在他眼中到底只是毫无生命的赌具么？

    她拉紧狐裘缩在角落里，闻到血腥，触碰到自己的贞洁，满面泪痕却一言不发。轻轻颤抖时的无助无人安慰，他的表情那么淡漠，却又仿佛在隐忍，他对她说“我会娶你。”

    那一日，积云山下了雪，无休无止，七天七夜。

    那日他丢下最无助的她，在妖府看到正在历劫的幼忻，他说：“哥哥会帮你找到神心，幼忻，你一定要挺过去。”

    也正是那天，他遇到了楼月，那个如他守候白鸾一般，一直静静跟在他身后的女子。楼月告诉九舞，白鸾的飞升之劫就要到了，凭她如今的仙力，那个劫是注定渡不过去的。幼忻求心迫在眉睫，而白鸾是最合适的人选。她总归是要一死，如果一颗心可以换回幼忻，总是值得一试的。

    九舞没有回应她，独自回到积云山继续照顾白鸾。那时候白鸾的伤势不知为何有了好转，他一次次划开手腕，用自己的凤凰血为引，喂她服下凝气的汤药。他依然体贴温存，如一切都没有发生。

    直到七天后，雪停了。

    九重天上落下滚滚劫雷，他再度剥开她的前襟，掌中幻出泛着冷光的匕首，闭上眼睛，刀尖决然刺进她的心窝。

    那条伤口三寸有余，他取出她的心脏，甚至不敢再多看她一眼，转身朝积云山的制高点云海崖走去。九重雷霆轰然而至，水中的画面点点颤抖，碎成千万个错乱的涟漪。

    白鸾急忙御动仙力去平复其中震荡，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华楹的语调有些急切，“白小鸟，妖府来人了，你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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