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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你怎么就将它丢掉了?”他没有回答,白鸾又重复了一遍,似乎是预感到什么,神色有些忧伤。
“你受伤了,我送你去找三太子。”九舞的表情很平淡,平淡得有些陌生,但白鸾可以看出他深藏的隐忍。
他怎么可能放弃自己呢,纠缠了两世的恩怨,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了呢。他暗中为自己解咒,却表面装成冷漠,这其中一定藏了番苦衷。白鸾迎上去,身子有些歪歪斜斜的,却还是努力站稳了,摒弃了一贯的姿态,卑微地祈求着答案,“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白鸾,你闹够了!”九舞避开她的目光,沉默片刻,冷冷责问:“幼忻怎么会在这里?若不是你告诉她妄水之颠和瑶池的连接,她怎么会来这里?你知不知道现在这里有多危险,如果不是我赶到,幼忻会怎么样?你能不能不要再胡闹!”
“不是我……不是我让她来的……”勉强支撑着的身体终于瘫软了,白鸾低低地辩解着,无法适应九舞此刻强硬的态度。身子摇摇欲坠时,他将她打横抱起来,两指在前胸划过,便使得她昏睡过去。
九舞垂眼看着正在滴血的滴骨扇,闪过一瞬复杂的表情,抱着她消失在黑夜之中。
白鸾在蕊珠宫醒来,浑身酸痛无比,回想昏睡前的情景,胸口憋了一口闷气。断骨的伤总要将养一阵子,为着自己的小命着想,白鸾倒也听话。天宫神族正在修复妄水之颠被破坏的锁门,天君聚集了德高望重的老神仙们,对此事做了一番深入讨论,认定魔族此时气候未成,破坏妄水之颠的结界,不过是一次试探行动。
白鸾对这些说法并不十分认同,想是为了安抚人心的托辞。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安生得很,神族许也采取了些有效的行动,待白鸾身子将养得好些了,天地间依旧是一派稳定和谐的景象。
无所事事时忍不住就要想想心事,白鸾从成煜口中左右打听,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又不好去寻个人问问,九舞对自己的态度到底因什么而转变,难不成是因为他身上的离心咒?
可是想起那天云池边九舞训斥自己那几句话,心里又堆了些许怒火,不肯再拿热脸去贴他,心里也明白九舞若是打定了要将什么事情瞒着她,就是敲烂了牙他也不会开口。
白鸾觉得需要开解开解,便借着探望幼忻为理由来到妖府,并没有惊动什么人,就溜到了幼忻的房间。幼忻还在榻上将养着,看到白鸾到来好不兴奋,两人彼此热情地寒暄一番,白鸾便打探了几句九舞的状况。
幼忻这几日并没离开过床榻,对妖府的事情也不甚清楚,所交出的答案还是另白鸾失望不已。见天色有些晚了,白鸾也不再多做逗留,拂了拂衣袖,准备离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得门外侍女柔柔地唤了声“少主殿下”,门缝被一片红色的阴影封住。
白鸾今日来看望幼忻,乃是真心实意地冲着幼忻而来,加上因云池边那番训斥,她心里还闹着点小脾气,完全没有做与九舞见面的打算。外头九舞的手掌已经贴上了门壁,眼看着就要进来了,白鸾对幼忻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将自己来过的事情说出去,指头上掐个诀,变了颗蜜饯躺在幼忻搁在榻边的碟子里。
九舞进来之后,照例询问了幼忻今日的状况,一番兄妹闲聊,幼忻聊得不太专心,眼皮不住地朝榻边的碟子看。九舞注意到她这么个小动作,随手捏了颗蜜饯,道:“青丘那头白狐狸,听说你受了伤,特特寻人捎来的,你怎么也不尝尝?”
幼忻干笑着,“尝……尝过了。”瞥眼看看碟子里的蜜饯,心下庆幸九舞这随手拿起来的,不是白鸾变的那一颗。
“唔,味道如何?”九舞轻挑眉,笑着问。
“还……可以。”幼忻笑得益发干。
“刚服了药嘴里苦,多吃一点。”九舞说着,便将手里的蜜饯塞到幼忻嘴巴里,好一个温柔体贴的兄长啊!
幼忻三五下嚼烂了嘴里的蜜饯,囫囵咽下去,正想着寻个什么理由将九舞打发出去,便见他又伸手到碟子上方,目光落到个头和形状最标致的那一颗上面,蹙了蹙眉,抬着半边袖子就要去捏。
白鸾躺在黏糊糊的一摊蜜饯中间,眼看着一只大手朝自己触过来,别别扭扭地翻了个身,一点一点朝蜜饯堆底层钻。
“嗯?”九舞发出一声疑惑,两指迅速夹住那蜜饯露在外面的半截,欲要将它捏起来,却是有些捏不动。白鸾咬了咬牙,奋力而勇猛地钻着,努了好大一把力气,才从九舞的指尖挣脱,顺利地将自己隐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