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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鸾早就见识了楼月的蛇蝎手段，上次乃是好心扶她一把，就被下了离心咒，这次落在她手中，不知道又要遭什么央。奈何她现在没有办法脱身不说，连张张嘴骂娘长气势的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实在弄不清楚，听了墨止的花言巧语变成这个鸟样是对是错。

    楼月手里的力道更紧一些，捏得白鸾喘不过气，却也忍住没发出半分声响，她高抬着小小的脑袋，狠狠瞪着楼月，最好是能瞪出杀人的力量。

    楼月转头看看桌上燃着的香炉，闪过暧昧的笑容，“你不是喜欢偷看么，今日我便让你看个够！”

    楼月掌心紫光流转，每一道微弱的光都是入骨的刺，扎得白鸾小小身躯不住地发抖，那种疼痛比剜心还要难以忍受，仿佛千万股电流贯穿而过，疼得就要昏过去时，新一波的疼痛再次袭来，逼迫着她打起精神来继续承受。

    楼月笑得益发张狂，看着被折磨地不像样子的白鸾，猛一挥手将她重重砸在地面，目光中射出两道白刃，冷哼一声关紧房门，转身离开。

    白鸾被楼月关在九舞的房间，小小的身体还在抽搐，那种似麻似刺的疼余力未散，一分一秒啃噬着她的骨干，却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房间里的情药香气浓郁，针对男人的情药对白鸾自然是无效的，想到楼月接下来会做的事情，白鸾知道自己一定要站起来，她必须阻止那些事情发生。

    两只爪子方抓紧地面，重重的身子提起半寸，又歪歪斜斜地栽倒下来，腿软得像被人抽了筋骨，小小的五色羽翅竟也没了知觉，她半躺在地面沉沉喘着气，不断提醒自己，她一定要站起来，一定，一定！

    九舞喝得半醉不醉，推门进来的时候已经入夜，那情药早已燃尽未留下痕迹，只是满屋子的香气熏得人好不自在，仿佛瞬间就在身体内部撩起一团火焰，烧得灵台模糊，皮肉炙热。

    白鸾终于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看着方推开门的九舞，迎着他的脸便飞了上去。而那挫骨般的疼痛令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分明就是直直地朝九舞的鼻子撞上去，那一撞，恨不得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撞得越远越好，离开这个飘溢着情药和阴谋的地方越远越好。

    可她又哪里有那份力气呢。

    九舞将她捧在手心，用宠溺的口吻道：“我当你跑到哪里去了，竟是自己回来了，”目光左右摇摆，淡淡道：“长本事了，又是从窗子里钻进来的么？”

    白鸾看着他无所谓的模样，急得直欲呕血，不停不停地扑腾着翅膀，可就是站不起来，也没有办法阻止他朝房间走进的脚步。无奈时，只能用了好大的力气在他手心啄一口，丝丝鲜血流淌，白鸾顾不得许多，又使劲点头，狠狠地啄几下。

    她无法说话，无法将一切表达给九舞听，心急时这一通折腾折腾得九舞莫名其妙，九舞将她放在桌上，嘬着掌心的鲜血，拧着眉头有些不悦道：“不就是说要将你借出去两日，哪里来这么大的脾气。”

    笨蛋，笨蛋！白鸾在心里咒骂着，完全顾不得那些疼痛，扑着翅膀在桌子上翻来覆去地打滚。九舞并不知晓她的疼痛，只当是鸟儿同自己撒娇，衔着丝桃花般的笑悠闲看着。

    看着看着，便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抬眼时便见楼月碎叶般的裙摆下，一双光洁的腿踩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来。捂唇莞尔一笑，楼月看一眼桌上正打滚的白鸾，对九舞道：“听说夫君捡了只五色鸟雀做宠物，可乐得很，我便来瞧瞧。”

    白鸾不打滚了，恨恨地盯着楼月，你才是宠物，你这个毒妇！眼看着楼月伸手过来，白鸾用力飞上去，在她腕子上挠了一爪子，低下头准备用鸟喙去啄断她的筋脉。却被九舞一把提了起来，冷冰冰道：“这畜生，今日还夸你乖巧，没想竟如此张狂。”

    说着便将白鸾丢进鸟笼子里，转身看着楼月，目光有些迷醉。

    畜生？白鸾气地快爆炸了，窝在笼子里瑟瑟发抖，想哭却根本哭不出来，束手无策地看着九舞在那情药中慢慢沦陷，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莫大的绝望，仿佛永无天日的黑夜，汹涌而冰冷的蚀骨寒潮将她包围。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看这畜生？”九舞不自觉地朝楼月靠近一步。

    楼月再度莞尔一笑，眉目中波光流转显尽妩媚，羞羞道：“阿娘方才又招呼我过去，说了什么，你是知道的，你我成亲也有些时日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