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域名(.com)被墙,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org)
听说孟国皇城近来频频发生命案,死状离奇而且都会被挖去心脏,白鸾从侍者嘴里听说的时候,心里大概已经知道了缘由。又是一个十年了,楼月的幻容术又需要巩固了,可这天大地大的她去哪里不好,怎么就跟那叶三生一样,偏偏喜欢在自己身边碍眼。
出了这样离奇的案件,备受上下敬仰的大祭司自然要出面解决,白鸾来到九舞在皇宫中的宫殿时,他正在里头审讯派出去调查的人。
因她现在这个假身份,大小也算是半个皇帝的女人,单独与大祭司见面难免惹人闲话。白鸾不打算光明正大地去找九舞,看他还在忙着,便掐个诀遁进大殿的角落里,厚重的纱幔垂下来,正好将她遮挡起来。可惜九舞这个会开得太长了点,白鸾等啊等啊,等得有些困了,靠着墙壁眯起眼睛打了个呵欠。
这一个呵欠打得很随意,可伴着这呵欠而来的,是一阵穿堂阴风,瞬间卷走了堂中的燥热,同时被卷起来的还有遮挡着白鸾的纱幔。
其实白鸾选了个比较妥帖的角落,就算是这纱幔没有了,堂中的人要发现自己也不大容易。却忽然发现有股力量在牵引着自己,白鸾动用两分仙力抗衡一下,抵不过那牵引的力量,只能顺着无形的拉扯,被硬生生从纱幔后扯出来,来到九舞面前。
白鸾知道是他在捣鬼,堂中的人看着白鸾皆是惊疑着,白鸾勉为其难地冲九舞笑笑,急忙低下头来,忍气吞声地打算同他慢慢周旋。
九舞兀自隐着笑,抬起下巴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问道:“你是来取昨晚落下的东西的?”
白鸾微微抬头,挤着眼睛干笑,又瞥到四周无数双瞪得夸张的眼睛,低低道:“不是,不是,我……我就是路过……”
“唔?”九舞朝白鸾走近两步,从袖子里摸出一枚红色石头,用两根手指夹在指端,就像是执了枚棋子,他问:“原来这不是你的东西,那么……”
九舞拿着月缺对着阳光看了看,刻意眯起的眼睛依旧是那般弯弯垂垂的,大祭司的那份严肃烟消云散。白鸾有些恍惚,这才是她过去熟悉的九舞,恍惚之后,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双手搅了搅裙子,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是。”
殿堂中的人眼睛瞪得更大了,各自在心下琢磨,大祭司怎么会和一名舞姬搞在一起,而且还拿了这舞姬的东西。这倒是还可以编出许多合理的解释来,但是凭着八卦的敏感,大家还是很配合地继续注视了,期盼能从他们的交流中,再发现些更有爆点的信息。
九舞点了点头,将月缺握在手心里,瞄了眼低着头的白鸾,从袖子里摸出条白纱在白鸾脸前抖了抖,淡淡道:“那么这个,也是你的咯?”
白鸾斜着眼睛瞟上去,禁不住浑身一抖,迅速绯红了脸颊,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九舞手里拿着的,不正是,她她她,昨天折腾掉的遮胸的纤丝纱?
殿堂中其他人已经彻底傻眼了,白鸾抬眼看着被九舞随意挑在指尖的胸衣,又气又羞,暗暗握了握拳头,忍住想打架的冲动,咬着嘴唇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咒骂:“变态!”
“喏?”九舞又将手里的纤丝纱往白鸾眼前凑了凑,白鸾再度眼一闭心一横,抬起手迅速地把薄纱接在手中,拿了他摊在手心里的月缺,灰头土脸地想要离开。
刚走开两步,又听九舞在身后道:“昨夜被姑娘撕碎的衣裳,劳烦姑娘亲自动手补过,归还在下。”
白鸾的脚步顿了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再回过头来跟他理论什么,免得越描越黑,不管怎么说都一定是会让自己吃亏的。只能自顾装成坦荡荡的模样,头也没回地走掉。
而在场的众人对这件事情大概都有了自己的看法,会议结束后就三三两两簇到一起,将各种推测说出来。万变不离其宗的是,这位鸾姬姑娘和大祭司之间,绝对是有些……啧啧,不能人言的苟且猫腻。
昨夜有侍卫见到大祭司在紫竹林的水池中抱了名女子,两件事情拧到一起,风言风言很快就在孟国的王宫里传开,白鸾已然是跳进什么河都洗不清了。
九舞是故意的。她深切明白这个原因,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道理,但是他这么做了,无疑是给自己接近孟人杰增加了个天大的障碍,他搞得自己声名狼藉,别说是召见宠幸,孟人杰不马上派人用棍子把她轰出后宫,已经是很留情面了。
回到寝殿以后,白鸾将九舞那件衣服翻出来,彻底撕成布条,命人绑了条拖把送去打扫茅房,将布色折腾得红不红灰不灰的,变了只大盒子将拖把装进去,派人送去归还九舞。
总算解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