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嫔妾是个好管闲事的,历来闲不住,不过嫔妾是个粗人,比不得娘娘心思细腻,若是哪一处嫔妾做的不好,得罪了娘娘,还望娘娘海涵。”
“哟”飒嫔轻呼,“原来杜芳柔不笨啊!前几日和我争抢办理筵席一事,怎么不见你有这种自知之明!”
装不下去,撕破脸了是不是?
绵期心里低笑。
她不怕飒嫔恼,还就怕她不恼!
“娘娘说的这是甚话!嫔妾刚才说自己得罪娘娘只是一句礼貌的话,娘娘怎么会以为嫔妾是特意承认什么!”她越说语气越硬,越说声音越高。
飒嫔听见绵期这样质疑她,心内大愤,不自觉从坐榻上站起来。
“嫔妾揽下这置办菜的苦差,娘娘以为嫔妾是故意跟娘娘抢?”绵期冷笑,“若不是体恤皇后娘娘辛劳,办宴的经费少,嫔妾揽这费力不得赏的差事做什么?飒嫔娘娘未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嘭咚”一声是飒嫔空拳砸在了放置盆景的高几上,她眼内血红,朱唇张着,颤抖不止,“你……你……好你个杜……杜……”
进宫以来,不,应该说是有生以来,从未有人跟飒嫔这样说过话,无论是在翟府还是在宫苑,她永远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那个,可是现在,竟然有个地位卑贱的女人跳出来说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
“娘娘不好了!”一个脸被熏得黑黑的小宫女过来报信,“伙房着火了,娘娘快去看看吧。”
飒嫔只顾得生气,闻言不动,小宫女以为她没听清楚,又焦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吵什么吵!我还没聋呢!”飒嫔嗔了一眼小宫女,又怒目转向绵期,“杜芳柔都听见了,我要离开一下,就请杜芳柔殿外等我片刻吧”
飒嫔既不想放过绵期,也不相信绵期,不想她在自己装满宝贝的偏殿里等,才特意把绵期赶到殿外。
绵期见她多疑至此,不禁失笑,“一切如娘娘所愿。”
飒嫔哼了一声,就急速离开了,而命小宫女带绵期出殿,并予以监视。
众人都去救火,偏殿门口几乎没有人经过,飒嫔走了一会儿,小宫女看绵期一直安静站着,不由放松了警惕。
“哎哟,我肚子……好痛……”绵期突然捂着肚子呻、吟。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好像隐形人的桐语急忙上前,托住绵期身子,“小主,小主,你这是怎么了?”
小宫女见绵期不对,也结结巴巴问了一句,“杜,杜小主,你没事吧?”
桐语斥她,“还不都是你家娘娘,让我家小主出来站着等了这么久,这外间还不如我们来时坐的轿里暖和呢!”
“这……这,如何是好?”
“赶紧让我家小主进里间坐着啊,心许暖一暖就过来了!”安巧催促着,见小宫女满脸犹豫,吓唬她,“迟一刻,我家小主要有何差池,你担当得起嘛?”
这一句说完,桐语不再等小宫女反应,而是强硬推开偏殿木门,搀扶着绵期往里去了。
那小宫女见状,也不敢阻拦,迟疑了半天,一跺脚就想要跟进去,谁知桐语肃着一张脸从里出来,把小宫女也堵了出来。
桐语从袖管里逃出一锭白银,她抓着小宫女的手,把银锭交到了她手上。
“姑姑,这,这……”小宫女想要把银子还回去,无奈自己手居然不听使唤,攥得死紧,就不把银子往前送。
桐语见状笑了笑,“这就对了,你让我家小主一人在里面安静休息一下,我家小主自会记住你的好。”
小宫明知哪里不对,却无力阻拦,她女心虚垂下头去,默默将银子揣进了袖管,再无别话。
桐语在外面收买人心,绵期在殿内也没闲着。
她快速将放置玉佩、珠宝的几个紫檀格架上找了一遍,却都没有皇帝的那枚雕龙的玉佩,于是绵期又去主位摆置着的那张黄铜矮桌上找寻
一只镶嵌在铜桌上的金蟾陷入她眼底,而金蟾身上躺放的不是皇帝的玉佩又是什么呢?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绵期不再着急,从容从腰间掏出小墨盒,毛笔,宣纸来。
她将玉佩搁在黄铜案上,以宣纸覆之,再推开墨盒,用象牙柄毛笔,沾了少许墨便开始拓印玉佩上龙的图案。
一笔一划,却又一笔一顿,她拓地极细致极准确,就像她此刻不是在别人的宫殿,而是正在雨珠阁画着一副工笔画。
她之所以不急,是因为绵期根本就是在等飒嫔回来发现她!
适才她的蓄意挑衅,顶多算是给飒嫔这口锅的灶下添了柴禾,只能算是把锅烧热了而已,而这一着,她却是在往锅里倒油。
火上浇油,她不怕点不着那个嚣张的女人。
绵期墨睫微垂,笑染双靥,唇边勾出一孤既清丽且妖娆的笑来,执笔隔着宣纸一点,恰好点在了龙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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