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页)
然而就算赵昭容今天不挑衅她,绵期也是极不喜欢赵昭容的,而这种对赵昭容的不喜欢,和当初对丽妃的不喜欢并不存在什么本质的区别。
丽妃声势浩荡,绵期才对她多有忌惮,但对赵昭容,她除了公共场合做做样子,私下却不愿退让一分。
半年后,赵家就将失势。到时候赵昭容不过一只秋后的蚂蚱,根本蹦跶不了几天。
轿抵清荷园,绵期从内出来,有数点清凉飘落在她的眉间和秀鼻之上。
下雨了。
随轿而来的星玉在绵期身后撑起一顶青色纸伞,绵期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人看向她,才两步从伞里走出,对星玉摆了两下手,让她赶忙把伞收起来,“等下我若和别人说咱们没带伞出来,你不要流露出吃惊的神色。”
星玉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带了,她主子却要假装没带,但还是乖觉得点了点头。
宴席就摆在荷园深处的一处廊下,离绵期下轿的地方颇远,故待她赶到用膳地点的时候,人已被淅沥沥地小雨淋得有四五分透。
她头发湿的比较厉害,前额的发被打湿成缕,紧贴在前额和鬓边;衣服虽湿却没有到紧贴的程度,但这对于最注重仪服整洁的皇家来说,已经算是大大的失礼。
席上,皇帝还未到,但峻王和太后已经到了,太后坐在皇帝案台旁的副位,而峻王的坐在太后下首。
温昭仪坐在太后下首,对绵期的到来,她微点了下颌算示意。绵期则对她报以微笑算作回应。
温昭仪所生的大皇子,此时正被太后抱在怀里逗弄,可温昭仪却没有像平日一样用眼神亦步亦趋在皇子身上,只是偶尔才看一眼孩子的动静,平日对孩子的紧张淡漠了不少。
绵期对此觉得有点可疑,不过她并未往深处多想,毕竟廊下这么多双眼睛瞅着,就算太后真想做什么,也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温昭仪才会这么放心吧。
刚才路上绵期碰见的赵昭容早安然坐在靠上的好位置,她睨着绵期浑身的狼狈,眼中得意之色尽显。
赵昭容并不了解太后、峻王、皇帝这三人之间的嫌隙,故她有心在太后面前装贤惠。
是以赵昭容收起眼中嘲讽,解下自己的披风,殷勤递给淋湿衣服、头发的绵期道:“自晌午后天就阴着了,妹妹出门怎么也不带把伞?来快把我这件薄披风搭上,好歹挡挡凉气,要不等下皇上看见了,又该心疼了。”
绵期衣服湿了,身材略微有些显形,峻王的眼神正滴溜溜绵期前胸来回贪婪打转,听赵昭容这么说,他面上掠过一丝不快,“赵昭容是不是爱多虑了?天气如此闷热,淋些雨反倒清爽,哪里会着凉呢?”
被峻王堵了这么一句,赵昭容立时有些不自在,且她见太后并不往她这里看时,直觉没趣,刚欲把衣服收回来,手上那份微薄压迫的力量忽又不翼而飞了。
原来是薄风衣被绵期取走了。
将赵昭容这件粉色的薄衣披上,阻隔住峻王灼热的视线,绵期心里勉强好过了点。
她笑向赵昭容浅行礼致意,“衣服嫔妾收下了,多谢赵昭容对嫔妾的关怀。”
赵昭容嘴里轻哼,白了绵期一眼,绵期假装没看见她的作态,而是跟着等候她已久的司礼司宫女,被引导着入了座。
太后对皇帝的妃子一向冷漠,除了对温昭仪来时,她随便应付了两句,要过她怀中皇子来逗着玩,其他妃嫔到场向她行李,太后大体都维持着默然状态,仅是通过一些简单动作来示意她们每个人起身、退下。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皇帝来到,太后把孩子还给了温昭仪,受过皇帝的礼,和皇帝寒暄起来了几句,就不再多说什么。
反倒是皇帝和峻王之间明显比之峻王刚回来那个接风宴上的关系好了许多,用膳期间一直在说朝中和京城里发生的趣事,说话间还互相敬过几轮酒,看起来亲密无间得紧。
太后在一旁见了只是冷眼微笑,从她那双眯着的三角眼里的缝隙中,绵期没能读出任何真心诚意的高兴,她觉得太后更像是在审度峻王,考量他是不是已经被拉到了皇帝的阵营中。
用膳用至一半,绵期再喝过两杯酒壮胆后,寻了个间隙,起身向皇帝请辞,“皇上,臣妾来时淋了雨,现在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想先行回去休息,就不耽误大家用膳了。”
皇帝撑了撑头,语气不冷不热,只是随便地嘱她道:“嗯,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要不见好,再叫御医过你那儿看看。”
“臣妾省得了。臣妾告退。”绵期依次向皇帝等人行了礼后,退出了水榭回廊。
绵期走后,大约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峻王也以不胜酒力这个借口向皇帝告退。
皇帝自是准了。
举目越过妃嫔们精致的头饰,皇帝的目光一路追随峻王轻快离开的背影消逝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他心中因担心绵期的安危,愈发的不是滋味。
举杯停箸,酒入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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