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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下意识将绵期拉到自己身后,面无善意地冷眼面对昆娘,“你怎会过来?我记得明令禁止过你来中苑和前苑。”
昆娘刚才见到绵期,脸上还是笑着的,被皇帝这么一说,面上不由晴转阴,眼圈泛红,“奴在院子里呆了近两月,很是寂寞,好不容易知道来了位姐姐,今日又见姐姐身体身体无碍,故奴是想来和姐姐说说话的。”
“你先回去,等下我过去你那儿。”皇帝声音冷冽没有温度。
绵期斜睨了皇帝一眼,心中升起不快,他去看她做什么?他又不是她的恩客!
“那奴告退了。”昆娘拿手绢捂着红红的眼睛,样子十分楚楚可怜地转身去了。
待她走远
皇帝才无奈地叹了一声,颇有不满地在绵期脑门上杵了下,“你呀平时看你行事妥帖,今日怎么跟吃了炮仗一样说风就是雨?”
绵期不理,仅是默默朝昆娘背影瞥去。
看着看着,她突然有了一个很诡异的发现,如果说刚才仅仅只是怀疑昆娘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发现,却让她心里发毛,片刻工夫,背上已腻起一层细密的汗。
“朕今日的确是要去她那儿,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怎么在宫里也不见你这么爱吃醋,怎么一出来了,倒像换了一个人一般?”皇帝笑嘻嘻地扯了下她脸上的细肉。
“臣妾没有吃醋。可……”眼瞳忽明忽暗,唇角诡异地上扬了下,“皇上难道不觉着这昆娘极似一个人?”
皇帝眼里滑过一丝异样,面部线条绷紧,停顿了一会儿,才换上先前那副不以为意的神色,淡淡说道:“世人皆是两眼一鼻一口,相似之人何其之多,有几个长得像算什么?”
绵期摇头否认他的观点,“这昆娘除了脸,仪态和气质都和臣妾一般无二!而且皇上会这么说,就代表您早就看出来了。可刚才臣妾问您时,您对于昆娘却明显不愿多谈的样子。”
“瞎想!”皇帝眼里透着薄怒,半是警告半是嘱咐她道:“安分养伤,不该操心的少操点心。”说罢下了台阶,朝着昆娘消失的方向去了。
绵期怔了一下,又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随即转身入了屋。
皇帝去看昆娘,至午时未归。
绵期心里觉得焦躁,故打算出去透透气,正好可以陪葛御医回趟家。
她命丫鬟转达她的意思给了后苑的皇帝,丫鬟两刻后回禀说皇帝准了,但命三个太监,六名侍卫,及四个丫鬟陪绵期和葛御医同去。
绵期知道了只是冷笑,这个豪华配置想来不仅是要保护她,更像是监视她。他去会佳人,难道他还怕她跑了不成?
葛御医的家在城南的一条小路上。
蜿蜒的小路上走了好一会儿,轿夫才按照葛御医的指示,在一处破败的门庭下,停住了轿子。
绵期下了轿子,先看见门里一派萧条,再看向葛御医三分激动,七分悲情的面色,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难道他离开了……?”葛御医嗫嚅。
绵期没应,只是探头定睛向院子里看去,院子里虽乱,但水井附近却没堆放杂物,主屋和旁边的东厢房前门前的一小片空地上,并未生长任何藓类或叶类的植物。
看明白这些,绵期不由微微莞尔,鼓励着身旁的葛御医道:“进去看看,他还在。”
葛御灰暗的眼瞳骤然被点亮,激动的甚至忘记了请绵期先进去,就一个人扒着门框向里走去,进入门内半步,脚步却又停顿住
绵期看着她的背影,不免也很有感触,毕竟是生活了十年的地方,离开了两年,升出些亲乡情怯的心理恐怕也是难免。
走到葛御医身后,微笑在她背上安慰地拍了两下,“快进去吧”
葛御医眼中含着泪花,重重向绵期点了两下头,终于走进院中,语音凝噎地唤:“宴生……相公……你在家吗?”
这际,只听屋里“哐当”响了几声,门才吱呀一声被从内推开了。一个头发未系,胡子未修的男人从里面踉跄着走出来,他破旧的衣服被药草汁染得花花绿绿,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狼狈的,只余那双眼睛灼亮得犹如暗夜星子。
“筠儿,你回来了!”宴生嘶哑地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语气中有不确认也有久别重逢的激动。
葛御医哭着走上前去,一把被宴生搂入怀中,两人相拥哭了好一阵才不舍得分开来。
一想起绵期还被自己晾在旁边,葛御医立马拉了宴生一下,一齐转向绵期,“请小主赎罪,卑职一时激动,失礼了。”
接着,葛御医又悄声在宴生耳边说了几句,夫妻二人竟齐齐向绵期跪下。
“欸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