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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皇上上不愿让我再回后宫,那请让臣妾照顾二皇子到他十岁!”绵期双手撑在身旁,头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
“好。”他拽起她来,“刚才你磕的这个头,我就算作是你为平儿的死付出的代价。”
绵期含泪别过头去,哽咽着不语。
她以为那件事,他是能够原谅她的,可到底还是她太天真了吗?孙平毕竟也是他的儿子,而且就像皇后说的那样,他还是大祁的皇子,是楚位的继承人之一。对皇帝来说,那小小的孩子又怎能不重要呢?
“小期,你看着我!”他自来时语气始终不冷不热的,让人摸不透他真正的情绪。
绵期依言而为,但眼睛只肯在他口鼻之间打转,并不看向他的眼睛。
“我不是怪你,但你的确需要记住这次教训。今天去的是平儿,日后若换做你或者韶儿,你叫我怎么办?”他语气苦哈哈的,指责背后竟隐藏着几丝不寻常的疲惫和担忧。
原来如此,皇帝对她根本不是单纯的怨怼,而是失去孙平的痛苦,让他更害怕失去他们母子。是以适才才会对她不顾情面的冷下脸来。绵期想通这一点,心才渐渐松开了,面色逐渐软下来。
“妾身记下了。”按照他适才的要求改了自称,她顿了顿又道:“那韶儿的事,爷到底打算……”
叹了口气,皇帝命令道:“过段时间,朕自会接你们母子回宫,但你记住,现下你在此,不必打听外间之事,也绝对不要下山。”
眸色里再次蒙了一层水汽,绵期急迫地问:“爷会这样安排,难道是因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您会不在宫里?所以才不让臣妾母子留在宫里,怕臣妾会遇到像大皇子的那样的事吗?”
他点头,轻抚她的侧脸安慰她的激动情绪,今夜嘴边第一次牵起笑来,“你想的没错,朕明日便会快马赶去垠州,今夜我是来同你道别,小期。”
上一世,峻王反的时候,皇帝也有御驾亲征,并且那次追捕和镇压足足持续了近半年时间。这一世,除了峻王作乱,还要加上翟氏父子在边境制造的兵叛。按照皇帝的性格更会亲自出马摆平这些,是以自他那夜在篆香宫告诉她边境的乱事,早在那时,她就预感到会有这样一天。
绵期好像怕他会突然走掉一样,手紧紧攥住皇帝的手,才略带凄然地嘱咐道:“万、事、小、心。”
“嗯。”他低哼一声,头低下,贪恋地凑到她颈间。
这一夜,他要她要得有些凶。
转眼两个月过去,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孙韶转眼又长高长胖了不少,而绵期却是越来越瘦削。
她没能通过先前预想的方法得到皇帝的消息。
原因是于嬷嬷似乎事前被特殊交待过了,不论绵期对她怎样软硬兼施,她都不让下山采购物品的小厮告诉绵期任何关于外界的消息。
无法,她曾想要自己去山下打听,可里的侍卫偏又不准许她出去。
她每日急的上火,吃得越来越少,晚上几乎总是整宿整宿的不合眼,任星玉和安巧怎么劝她,绵期都听不进去。
这日,星玉捧着一碗八宝茶并一叠云片糕推门进来,却见绵期在木箱旁翻翻捡捡,她急忙放下东西,上前几步道:“夫人,你在收拾什么,让奴婢来做吧。”
“嘘”绵期食指在嘴边比划了一下,“小点声,去把门掩上。”
星玉瞥见木箱中的各式衣服被翻得凌乱不堪后,她耳后经络不安地抽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