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代容兮示意,让她不要声张出去。
清儿一脸震惊,但想了想,为何皇上会为她建一座宅院在此,为何皇上平日里都来此处,为何皇上眼神中会有宠溺之意,为何她穿上米儿的衣物竟毫无违和感。
“代公子...不,代姑娘...你?”
“没错”代容兮又将衣物整理好,这下让清儿消了防备之心,便可毫无保留的交流。
“可你为何要装扮成一个男子?”
“说来话长,先不说这些,来日慢慢再跟你说。”
“好”清儿放下戒备之心,对代容兮也不再存有偏见,但始终纠结于该如何将这这桩丑事一一道来。
“那你可否将这件事的原尾说给我听听?”
“来雅居前,他写信告诉我,让我从某处翻墙而出,与他私会。虽然我万分担忧,但我看这个时候戒备松弛便偷偷按他所说出了宫去与他私会。”说到这,清儿开始眼露凶色,眼中只剩恨意,恨自己。
“可谁知,他花言巧语便将我骗了去。”清儿本就干涸的双眼,此时又开始流淌着泪水。
“还是前几日,姑娘你跟皇上一同去了灯笼楼我才有机会准备行李开始出逃。谁曾想,还未出京都,便从他京都的好友那得知他早已成亲。无处可去的我,只好又兜兜转转转了回来。”
清儿已是泣不成声,又是一滴眼泪滴落,伴随着委屈,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人啊,到底只是一个负心郎。
清儿眼中满是血丝,她丝毫不管身上的伤血肉痛,手紧紧握住被子,露出乌青的血管。
代容兮握着清儿的双手,看着她的悲惨之状,心疼道,“昨晚你去了哪里呢?”
清儿回过神来,眼神凶狠道,“昨晚本是想着去见了我爹娘,可我不甘心,就想着去杀了那负心郎,与他同归于尽。”
“不料,我在山里迷了路,连历山都没有出去。”
“可怜,你先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便送你出宫。”
清儿用尽全身力气,方才口述之恨不及心中万分之一的恨,一时间失去了活下去的盼头,她微微闭着双眼,脑子一片空白。
代容兮见清儿闭上了双眼,也不再打扰她,走到门边,打开门,米儿一人在外,耳朵贴在门上,门一开,米儿踉跄着进了门来。
“哎呀...”
“你在做什么?”
“抱歉,代公子,不过,我什么也没听见。”米儿委屈道,要是能听见,也不必趴在门上听了。
“算了,你怎么样了?”
“多谢公子关心,我现已好的差不多了。”
代容兮见米儿气色恢复的差不多,脸色已不再是蜡黄之色,又将手放在米儿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会。
“确实,你去叫人烧些水来,给清儿擦擦身子。”
“我早让人去了,这会应当已经好了。”
“那好,你拿着这个药方,去找太医院的江太医,抓些药回来。”
“好”
米儿拿着药方,转身便往山下走去,虽说早上才受了风寒,但这会,已是生龙活虎般。
代容兮透过垂花门,看着正坐在内院发呆的京离尤,她微笑着走过去,“师傅,你在赏太阳吗?”
发愣的京离尤转过头,嘴角挤出一抹笑容,“容兮,我做错了何事吗?”